面完全崩溃，在社会上落得毫无脸面。但是袁世凯东山再起之后，她家不但
无损害，反倒更有收获。
在前年十月，g,m爆发
前年，社会上对牛家是群情激愤，曾经闹
次风波。
事情起因是牛家儿子东瑜亵渎个尼姑庵，并且企图诱拐个尼姑。群众怒不可遏，牛财神把可能动用政治势力都纠集起来，也不足以自保。按理说，家里某个人行为不检，应当是个孤立事件，不应当弄得波及全家，人人遭殃，不过尼姑庵事件只是个信号，以前许多受过牛家糟害人借以发动攻击，要报仇雪恨而已。
牛家兄弟，怀瑜和东瑜，都有种势力病，她母亲也是有此种毛病，而且也鼓励儿子仗势欺人，为非做歹。别人批评她儿子，她绝不允许。每次儿子公然犯法，公然违警，她都认为那就是她威名赫赫北京城万能马祖婆神通应有表现。她自己深信，也使全家人深信，控制全国财政是她，而且她地位是无可动摇。她心里已经盘算着要创建个牛家金钱帝国呢。在整个世界上，她只有个怕，那就是西天如来佛，若是再说清楚点儿，其实她对佛敬爱，还不如对阎王爷惧怕。因此她是最虔诚佛教徒，她对寺院既然有捐献，因此她有安全感，有自信心。她相信，倘若有什
不测发生，如来佛目不可见手，总会随时搭救她，随时保护她，不但她，还有她丈夫，她儿女。
她儿子做事情，有些她知道，但是也有些她不知道。她儿子和保镖违犯交通规则，这是她意料之中事。若不然，自己脸面威风还怎显得出来呢？个人若不是命里注定，怎会权倾时高高在上呢？交通规则不是给像她儿子那福大命大人制订。但是事情还有比这种小事厉害呢。比如说，年轻妇女不敢在戏院包厢里叫少爷们看见。至少，有次，是千真万确，某人妾惹起牛家少爷注意。散戏之后，大少爷保镖就“邀请”那位姨太太到大少爷私邸去过夜。第二天早晨，姨太太才回家去。于这件丢人事，那个为丈夫不敢哼声儿。
大少爷娶个愚蠢软弱倒是百依百顺女子，做梦也没有梦到过问丈夫到什地方儿去。二儿子东瑜也已经成家，但是更任性胡来。每个人都有个朋友，专为他物色新女人。有个富商女儿，年轻貌美。东瑜百般下功夫，偏偏不肯就范，而东瑜因而越发紧咬牙关，非弄到手，誓不罢休。他到那个小姐家去，小姐父亲竟不敢赶他出去。他开始带小姐外出，公开追求，自称是出于至情，最后海誓山盟，说定正式娶为妻室。小姐想到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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