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娘声音笑貌暂时满足平亚心,他向意中人表明情愫,觉得自己是获得位凌波仙子。
曼娘想借着再谈木兰,好改变话题。她吐露心中机密,说她和木兰是结拜姐妹,于是进屋去把个玉坠儿拿出来,说在山东她送给木兰个玉桃儿时,木兰后来回赠她。
她边儿往里走边儿说:“闭上眼。出来
娘听见平亚叫她“妹妹”,或是她叫平亚“平哥”时候儿,她芳心万分感动。因为她是曾家表亲,不是同姓族,所以不能与曾家女儿同排位次而叫“大姐”、“二姐”、“三姐”,叫曼妹也听着不好,所以曼娘母亲就教平亚叫曼娘“妹妹”。
在此等情形之下,索性把这些顾忌抛在九霄云外,这两个年轻表兄妹走亲密点儿也不妨。可是曾太太很严谨,曾经告诫儿子,不可不拘礼法。
曾太太说:“平儿,你天天看见你妹妹,她那有教养,很喜欢她。可是你若尊重你这位未来妻子,就不能不守礼法。夫妻之间,要相敬如宾。”曾太太出身于读书人家,像“相敬如宾”这种典故是挂在嘴边儿上。
结果是对青年男女反倒越来越显得疏远,而实际上则倾慕日深。
有次,平亚向曼娘表示亲近,碰曼娘钉子。天晚上,只有他们俩在供桌前面,曼娘母亲刚巧到厨房去。他们俩又谈到木兰跟他那段儿短短私塾生活。平亚说他在北京见过木兰,现在比以前长高点儿。他不明白为什女人悲伤时会比高兴时更美,并且他纳闷儿为什曼娘穿着白孝服会有种幽灵般美。他看来曼娘似乎像个观音菩萨,那遥远得可望而不可即。可是她声音却听来熟悉自然,又因为她那些日子哭得太多,以致说话有鼻音,那种声音不是来自幽灵界,而是来自这个凡世人间。
平亚说:“妹妹,自从上次见你,这两年你也长。”
曼娘眼睛躲避开平亚目光。
平亚问:“为什你对这冷淡,对这疏远?”曼娘眼睛抬起来。这分明是心中不服。要说话太多,不知从何说起。她停下才说:“平哥,不要冤枉。你给亡父这尽心帮忙,母亲跟是终生难报。”
平亚仍愤愤说:“但是你对太疏远。到这个时候儿,你还是文质彬彬咬文嚼字儿跟说终身难忘。做这切,还不分明都是为你?在心里,你家家完全是件事。为你,愿穿三年孝,不要说是百天。你若是对不那冷淡疏远,对咱们俩不是都好吗?”
曼娘强硬在心里软下来,她只是微笑说:“咱们俩好日子还有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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