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收取租金,后来不久,就由她哥哥来经手管理那些业务。
她嫁到个富有之家,住在城里宽大房子,有男仆,有丫鬟,过去在家从没用过这多人。时真不惯于这奢侈。以前自己没享受到,现在她都教儿子恣情享受。但是她缺乏个有教养妇女学问和气质,她不知道富有之家儿子应当怎样教育。从孩子时期她就让体仁在丫鬟围绕拥簇之中长大,甚至于纵容儿子在她面前用巴掌打丫鬟。体仁也像好多私生子样,长得倒满俊,细白肉皮儿像父亲,乖时候儿也聪明伶俐讨人喜欢。父母居然允许他骑匹烈马在城里满街跑。平常这个孩子总以为自己不起,不屑于遵守般男孩子遵守规矩,在朋友家吃饭,吃半儿竟会离开桌子,出去跟丫鬟瞎扯。他母亲竟纵容得他心里有他是姚家唯财产继承人想法,而且满心以为他条命总值得普通人十条命。他快到十五岁时候儿,姚太太明白她儿子是已经惯坏,但是已经无法可想。
父亲态度却完全不相同。他觉得体仁现在跟他年轻时候儿是个样儿。他知道自己年轻时是骄纵坏,给自己招许多麻烦。但是父亲越是对儿子严厉,越是不容易见到儿子,因为儿子也就越躲着他。所以姚思安这个做父亲,已经弄得自己儿子战战兢兢不敢见他。
他们逃拳匪前几个月,体仁用刀子伤另个男孩子脸,伤口直到脖子上,受伤孩子流血很多。他父亲把他缚在院子里树上,打个半死才歇手。这使他越发怕他父亲,越发恨他父亲。打之后,体仁在床上躺十来天。姚太太在儿子面前对丈夫说:“知道他也得受受教训。可是他若是有个好歹儿,还活着有什意思,你叫老来依靠谁呀?”
这来,关于管教体仁,夫妻二人便成南辕北辙。而父亲就把儿子看做“孽种”,只好任其自然,要倾家荡产也只好由他。两个办法都不对,是任其自然,二是严加管束,这样,不是使他皮肉受苦,就是使他心情不乐。中国传统看法是这样:恐惧对身体有害,人若是气血不舒或是吓破胆子,会引起种种毛病。后来不久,母亲也就把她儿子看做“冤家”。就像前辈子欠人家帐,这辈子人家来投生做这家儿子,要挥霍这家财产,这个儿子自然是这家“冤家”。
因为实际情形如此,无可奈何,母亲认为家中出此不肖之子,这是命。父亲从哲学盛衰之理上看,认为家中出此不肖之子,也是命。
木兰地位也被拉到两个相反方向,因为体仁地位越来越不重要,由于她本身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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