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心里忽然闪过
个奇妙
想法。
“姐姐，
倒想试试。你给裹裹脚看看。”
这个主意，曼娘也不能拒绝。她俩关上门，好叫别人看不见。木兰吃吃笑，伸出脚。曼娘给木兰脱下鞋，袜子，用两条长白裹脚布给木兰裹脚，除去那大脚趾头之外，把其余
木兰说：“怎
能呢？你比大。”木兰停下儿又说：“总而言之，不喜欢男孩子。最好自己是男孩子。”
“兰妹妹，你说是什呀？”曼娘女人气那重，她自然不解女孩子想做男孩子这种想法。她说：“是男是女全是前生注定，人是不能更改呀。”
木兰又说，把心里想法说得更痛快：“愿当个男孩子。切便宜他们都占。他们可以出门会客。他们可以去赶考做官。可以骑马，坐蓝绒轿。他们能遍游天下名山大川，能看天下各式各样书。就像哥哥体仁，妈什都许他做，他还能管和妹妹。他常常说‘你们女孩子’，听这话就生气。”
这是曼娘第次听见木兰提到他哥哥。她问木兰：“你哥哥好不好？”
“他很坏。妈惯着他，因为他在两年前弟弟生下来之前，们家就是他个男孩子。他常常闹脾气，闹脾气就要摔东西，有次他真踢锦儿脚，锦儿是们丫鬟，又把锦儿端盘子扔出去，盘子里东西溅锦儿身。”
第件事是：“长大之后，你若嫁荪亚，们就是妯娌，同在个家里过辈子。”
木兰说：“想做你妯娌，可是不愿嫁给荪亚。”
“那嫁给经亚。”
木兰说：“不，当然不。”
“你若不嫁曾家儿子，那你怎做妯娌呢？”
“你爸爸也不管管他？就由他闹？”
“爸爸不知道。妈也怕爸爸，可是妈老是护着他。妈对们女孩子非常之严。也怕妈，可是不怕爸爸。”
“你说你爸爸不让你裹脚？”
“是啊。妈要给裹，爸爸因为看些新派书，他说他要教养成个新式儿女孩子。”
曼娘说：“这都是命啊。就像遇见你样。你若不出岔子迷失，怎会遇得见你呢？咱们命都受种看不见力量支配。不过不明白，什是新式女孩子呢？你若不裹脚，将来怎嫁人呢？”
“只愿直跟你生活在块儿，曾家儿子谁也不愿嫁。”
“你难道不喜欢荪亚吗？”
木兰年岁还太小，不懂得什是爱情，只是觉得结婚好玩儿而已。她只是微笑。
“只是喜欢平亚。他好斯文。”
曼娘说：“那让你嫁平亚，就给他做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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