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白目是来儑(14)死你祖公
吗？干！”猪毛夹老板大吼，从槟榔哥腰部抽出那把手枪，开
枪，砰，巨响回荡在客厅，把“死道友”们卷入恐惧中。
感到自己在剧烈发抖，闭眼活在黑暗里，等张开眼，看见猪毛夹老板朝天花板射击地方有个小洞。地上散落水泥屑，与颗扁掉铜弹头。
祖母是非常冷静，她看着眼前幕。
猪毛夹老板用手枪指着祖母，后者不为所动。祖母是脚踏进棺材癌末病患，她冷冷地看着枪管，然后看着猪毛夹老板。这气得猪毛夹老板把枪转移，敲着老男人头说：“要是轮到你用手掐死，用枪还比较快。”
“懂。”
“不要让这个人这
痛苦
，他活着也不是，要死也不能，这样日子不知道还要过多久。他很痛苦。”
看起来是自然挂掉。”
“他看起来快不行。”
“他这样拖有五年，台湾医疗太好，造成废物淘汰率低。他简直就是AFK(12)歹戏拖棚(13)，偏偏像是丢到柏油路也死不垃圾鱼。”
“AFK是什？”
“你们这些石器时代人，用都是老人手机，屏幕只能装数字号码，铃声大到把别人吵死就是自己听不到。这样子人怎会懂网络世界好东西？讲有屁用。”
“懂。”
“不要装，你看着办吧！”
“们T3车上，有个药丸包，你先叫人拿过来。”祖母说，猪毛夹老板便请人去拿。趁此，祖母解释，“这种药是们秘制中药，无毒，会请这老男人吃些，再用手按几下，要是他活够，就‘药到命除’；要是他还有救，说不定‘药到病除’。”
“这样就对，早点动手才是。”
中药丸被抽烟哥拿来。祖母打开药包，露出十余粒黑药丸，看似平凡，经过她诠释，仿佛是武林秘籍中用来打通任督二脉神药，让几个男人凑过头来瞧，沉浸在某种看不懂神秘感中。“死道友”知道这中药来历，那是从贾伯斯密医处求来给邓丽君，太苦，由护腰阿姨炖制成药丸。猪毛夹老板怀疑药丸有毒，不想留下杀
“他也没手机，有手机也不晓得打给谁吧！”祖母看着轮椅上老人，“这个石器时代人是你爸爸吗？”
“你不要乱扯。”
“当然是乱说。常常乱说是，个人致富最简单方式，个人生存最安全战术，是跟父母要钱，又赖皮不还钱，然后诅咒他们去死。但是，你们公司很正派，不会做这种事。”
“你很麻烦，快没有耐性跟你合作。”
“可以掐死这老男人，这样比较快，死神之手这样最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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