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括,两个字,闷骚。性感。
定是泰来父亲事先和客人们打过招呼,婚庆酒席刚刚结束,客人们剔着牙,打着酒嗝,三三两两地走。金嫣和泰来被司仪领进洞房。金嫣和泰来肩并着肩,起坐在床沿上。泰来母亲,这个满脸皱纹女人对自己儿子交代几句,倒退着,却又是合不拢嘴地退出去。她用她双手把洞房房门反掩起来,合上。透过红头盖,金嫣看见红蜡烛火苗欠下身子,然后,再次亭亭玉立。它们挺立在那里,千娇百媚,嫩黄嫩黄。宝塔式蜡烛周身通红,在它侧面,是镏金红双喜图案。
就蜡烛烛光而言,它通明。然而,放大到整个洞房,烛光其实又是昏暗,只能照亮新娘子半个侧面。金嫣另边却留在神秘黑暗里。这正是烛光好,是烛光最为独到地方——它能让每样东西都处在半抱琵琶状态之中。但是,新娘子这半边亮却到底不同于般,猩红猩红,因为红而亮,因为亮而红。新娘子上衣和头盖都是用鲜红缎子裁剪出来,遇上烛光它就拥有生命,因为昙花现,所以汹涌澎湃。这来洞房里画面就给人种错觉,蜡烛不顾其余,它把所有光亮都集中到新娘子这边,严格地说,半面。别都是黑色,它们使命是烘托。半个新娘子在艳。红彤彤,暖洋洋。她端坐在床沿,羞赧,妩媚,安宁,寂静,娇花照水。
金嫣是被泰来用根红绸缎拉到洞房里来。红绸缎中间被扎成个碗口大花。另外条红绸缎则捆在泰来身上,类似于五花大绑,滑稽得很,在泰来胸前同样扎朵碗口大花。金嫣被泰来直拉到婚床前,金嫣不是用手,而是依靠腰肢扭转,用她屁股找到床沿,落座。万籁俱寂。全世界只有样东西还能够发出声音,那就是新娘子心脏。扑通。扑通。扑通。怎好呢?她心和万籁俱寂世界点也不相称,都能把自己羞愧死。
金嫣并不害羞。金嫣从来都不是个害羞姑娘,相反,她身上有股男人气,豪迈,近乎莽撞。如果不是眼疾,她也许就是个纵横四海巾帼英雄。但是,这毕竟是结婚——不,不能叫结婚。叫成亲。金嫣在成亲这天愿意害羞。不害羞也要害羞,慢慢地学。
泰来终于挪过来。他们两个人肩膀已经有接触。金嫣肩膀突然松下,镯子掉下来,从小臂直落到金嫣手腕。手镯自然有手镯光芒,润润,油油,像凝结脂肪,像新娘子特有反光。泰来先是抚弄番玉手镯,最终,把金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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