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地拖过整个关牛窝。帕
路上始终坚持军人
礼仪，并拢双脚，手贴紧裤缝。宪兵最后把帕丢入河里。河水会用自己蜿蜒带走帕。可是帕落水后，反而卡在蜿蜒处，在漩涡中打转
几天还是漂不出庄子。
帕丢队长职务，鬼中佐另派人带领白虎队。学徒兵日子更艰苦，代理日本少尉是火鞭子，操他们过头。他们跑到趾甲脱落，得用脚侧跑，严重到血尿得跪着小便；吃喝更掺入大量征露丸，练习不准生病，更不准体无完肤。他们刻苦操练、应付彼此摩擦之余，还面对群新来老兵。这些老兵多半是来自满洲关东军速射炮兵，原本要驰赴菲律宾作战，但是运兵船陆续被米国潜艇击沉，便半途转入台湾地区戍防。他们平日驻守在山岗对空警戒，下山后走路有风，特别是不穿布鞋或夹脚鞋，穿三斤重战斗皮靴，往人屁股踹，让人痛得脊椎快从嘴巴吐出来。这群老兵趁学徒兵出操时，吃掉他们父母寄来食物，把家书乱改后贴在树上，祝福被侮辱。令学徒兵厌恶是越凶狠老兵还是台湾人，把被日本兵欺压怨气加在他们身上。学徒兵每晚躺在竹床上流泪，无助又无语。他们想起首歌叫《月月火水木金金》，意思是当兵没周末，操到你爆肝，没放假就算，还让人陷入地狱。尤其消灯后喇叭传出揶揄人出名《晚安曲》：“初年兵（新兵）！初年兵呀！好可怜，又躲在床上哭泣。”由老兵跷二郎腿打拍子，边笑边唱。学徒兵躲在又湿、又多虱子棉被流泪，听歌声莫不咬牙，猛捶竹床。他们开始团结，在食物偷下泻药巴豆，在家书里夹张“古兵下地狱”大字。第三天，老兵大肠激动得像煮开水，匍匐到厕所，有干脆滚入草丛，来不及脱裤就啪啦响，直到屁眼睁得酸痛才用木头塞。老兵们夹紧屁股，气得更团结，借机内务大检查好彻底消除学徒兵迷信，凡是从谁袋里和颈部搜出妈祖或关帝絭（红神符袋），先过肩摔，再罚面向以天照大神为主祀伊势神宫方位正跪。然后，罚体能训练，学徒兵只穿丁字裤滚旱溪，裤布松，得跪着对它大喊：“越中裈（丁字裤）大人，
会把你洗白。”道歉五百回。再来是训练刺竹铳，枪杆头上挂钢盔，钢盔里放入石头，掉枪人罚喊：“三八式步兵铳大人，害你受伤，对不起。”没千遍以上是不行，直到竹枪管自动冒火说好。
这种苦日子，学徒兵快受不，偷派几人趁夜到河边，跳下水，攀在帕随水旋转身体上，说：“队长，你快起来救们。”
“自己靠自己去吧！”帕睁眼回答后，又闭上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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