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奇怪,两手托住棺材盖,使劲举开条缝,朝外瞧,只见纸人纸马,纸车纸轿,黑白无常,银幡雪柳,白花花片。街两旁却黑压压,站满瞧出殡人。到底嘛事叫出殡队伍停住?他透过旗杆再瞧,竟看见些人伸拳伸腿挡在前面,原来是会友脚行滕黑子那帮武混混儿。他心想这帮人平日跟他向讲礼讲面,怎也翻脸,想干嘛?这时他突然瞧见,他那弟兄枝花也站在那帮人中间。只听枝花在叫喊着:“那支判官笔本来就该归,他算个屁!死还想把笔带走?没门!不交给,甭想过去!”
刘道元脑袋“哄”下——但这次没急,反倒豁朗。心里说:“原来人死是这回事,老子全明白!”双手发力推棺材盖,哐啷响,他站起来。
这下,不但把出殡和看热闹全吓得鸡哇喊叫,连截道那帮混混儿也四散而逃。
刘道元站在灵车上大笑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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