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满脑子梦想,很简单,也很模糊,梦想历来如此,可是,眼看着青春慢慢消逝,未来路越来越窄,就离开,去找事做养活两个妹妹。是,这是实话,可那也是逃亡。
为瓦赫达提先生全职工作,所以也全天住在他家里。当时这房子,马科斯先生,可点都不像您2002年刚到喀布尔时看到那样破败。它是个漂亮、宏伟宅邸。那个时候,这房子洁白耀眼,好像周身镶嵌着钻石。正门外是条宽宽柏油车道,进来就是屋顶高高门厅,摆放着高大陶瓷花瓶,面胡桃木镜框圆镜子,正好位于有段时间您挂照片地方,就是您童年时代朋友照片,用自制老相机在海滩上拍那张。客厅大理石地板亮闪闪,有部分铺上深红色土库曼地毯。地毯现在已经没,皮沙发、手工茶几、青金石棋具、高高红木柜子也都没。那些豪华家具几乎什都没剩下,现在它们恐怕也不是原来模样。
头次走进那贴着石头墙砖厨房时,嘴巴都合不拢。想,厨房盖这大,让老家沙德巴格全体村民来这儿吃饭都成。六灶炉子,个冰箱,个烤箱,好多好多罐子、锅、刀,还有各种各样厨具供使用。卫生间总共有四个,贴着精雕细刻大理石墙砖,装着陶瓷洗手池。马科斯先生,楼上您卫生间台子上,有四个方洞对吗?里面本来镶是青金石。
接下来要说说后园。马科斯先生,您定得找天,坐在您楼上办公室里,往下看看花园,努力想像下它原先模样。过去要进花园,得经过个半月形游廊,栏杆上爬着绿色葡萄藤。草坪厚实,翠绿,处处花团锦簇,有茉莉花、野玫瑰、天竺葵和郁金香,草坪边上是两排果树。马科斯先生,人要是躺在樱桃树下,闭上眼睛,听着微风从树叶之间侧身而过,定会认为,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好住处。
自己住,是后园最里面间窝棚。它有扇窗户,四面白墙,粉刷得干干净净,对个没有太多需要未婚男青年来说,屋里空间已经足够大。有张床,张桌子,把椅子,还有足够地方,让天五次铺开礼拜毯。小屋当年对来说刚刚好,现在也觉得挺合适。
给瓦赫达提先生做饭。之所以学会这门手艺,最早是看已故母亲下厨,后来在喀布尔户人家,有个上年纪乌兹别克厨子,给他打过年下手。也非常高兴地做瓦赫达提先生司机。他有辆雪佛兰,四十年代中期款式,车是蓝色,带皮篷,同样蓝色树脂座椅,镀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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