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西陆别有意味地扫他眼:“那您可真是太会觉得。”
沈骁牵着季西陆往别墅里走:“会觉得没有用,要你喜欢才有用。你喜欢吗?”
这回轮到季西陆八风不动,他说:“挺好看。”
沈骁没有再回话,只紧紧手,对季西陆这个投机取巧回答非常不满意。
季西陆更觉得有意思,并肩与沈骁走上台阶,看到门口白蔷薇,笑容忽然染上点促狭。他停下脚步,在沈骁眼含疑问望过来时,主动伸手扯着沈骁衣领让沈骁低下头,伸手掐下朵白蔷薇,簪在沈骁鬓边。
季西陆处境不像沈骁那糟糕,服用基因调整药剂也不会有太大痛苦,但他没有急着用药,而是准备直接成为临床试验志愿者,因此从实验室到沈骁家这路,他仍是那副弱不禁风作态,看得特意来接他李副官欲言又止。
季西陆视若无睹,走到磁悬浮车大开车门边,打眼就瞧见沈骁站在别墅门口——
可能是个人爱好所致,沈骁目前居住别墅结构规整,外墙用是复古哑光材料,门口还装饰着几丛反季节开放白蔷薇,色彩对比鲜明、极具古典美感。沈骁穿着笔挺军装站在这浓墨重彩下,肩头披件大氅,军帽帽檐宽大,在他脸上投下片阴影,竟给他添上几分古地球民国时期大军阀张扬与锐利。
很新奇,和他平时非常不样。
季西陆眼神微微变,无视李副官慌忙伸过来搀扶手,撑车门跳下磁悬浮车,不疾不徐向前走两步,步履轻盈,让人看不出丝毫异样。
形状完美深沉眉眼、雪白蔷薇、浅黄花蕊与漆黑帽檐,几乎能形成幅构图无比出众油画。
季西陆眼中泛起波澜,在周围片抽气中,逐渐放轻声音。
“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古人诚不欺。很好看,沈上将,这样倒是真喜欢。”
沈骁表情变都没变,眼神沉沉地盯着季西陆,好像丁点没觉得季西陆是在逗弄他,伸出没有和季西陆相牵左手托住季西陆下巴,确认道:“你喜欢这样?”
季西陆看看沈骁帽檐边那朵白蔷薇,
沈骁却蓦然笑,大步从别墅台阶走下,迎到季西陆面前,绅士风度十足又不容拒绝地向他伸出右手。
“季小先生路辛苦,先进屋休息会。”
季西陆这时候才注意到沈骁竟然戴双白手套,修长匀称五指被白色布料裹得严丝合缝,让他心中涌起股奇异感觉,顿顿,才将左手搭在沈骁手上。
“沈上将身体不太舒服?”
沈骁把握紧季西陆手,很有分寸地没和他十指相扣,断然否认:“没有,只是觉得你可能会喜欢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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