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看清字只有华盛顿,其他印刷字体都很模糊,仿佛是从报纸照片上影印下来样。他随意打开电话簿,翻几页。质地白白脆脆,虽然看起来很像纸,但定不是纸东西上,片空白。
他拿起电话话筒,抵在头盔塑料部位上。如果有拨号音话,他可以从这种导体上听见。不过,不出他所料,听不到任何声音。
所以,这
能事感官幻觉,让人无从区别真实和虚幻。也许,这是种测验——如果是话,也许不止他个人,连全人类命运都端看他接下来几分钟动作而定。
他可以坐在原位,静待什事情发生;他也可以打开分离舱,走出去挑战四周景象真实程度。地板看来是结实,最起码,已经承载分离舱重量。他不太可能跌穿过去——不管这个“地板”到底是怎回事。
但是还有空气问题,因为就他判断所及,这间套房可能是真空,也可能含有有毒大气。他觉得这是不太可能,因为不可能有人会如此费心张罗之后,却没顾虑到这根本细节,但他还是不想冒不必要危险。不论怎说,多年训练使他对辐射污染之类事情,总是保持警觉,除非确知没有他途可行,否则绝不会把自己,bao露在个陌生环境之中。这里看起来确很像美国某个地方家饭店房间。不过,这点改变不他在现实中肯定已远离太阳系几百光年事实。
他合上航天服头盔,把自己彻底封好,然后启动分离舱舱门。传来阵平衡压力咝咝声,然后他移步踏入这间套房。
感觉起来,他置身在个极为正常重力场中。他抬起只手臂,然后任它垂下。不到秒钟,手臂就垂回原处。
这使得切更加不真实。现在他穿着航天服,站在台只能在无重力状态下才能正常运作太空载具外面——事实上他应该是浮着而不是站着。个航天员正常反应全都被推翻——现在他做每个动作之前都要仔细思考会儿。
像个梦游人似,他从套房里没有任何家具陈设这边,慢慢朝另边走过去。所有东西并没有像他原先差点以为那样,随着他接近而消失,反而绝对真实地留在原地,并且显然也绝对结实。
他在茶几旁停下脚步。上面放着台常见贝尔系统视讯电话,旁边甚至还有本地区电话簿。他俯身用戴着手套手,笨拙地拿起那本电话簿。
上面用他已经看千万次熟悉字体打着:“华盛顿特区。”
然后他更仔细地看下——他总算第次有客观证据,证明虽然这切都可能是真实,但他并不是在地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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