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他要离开基地时候都会告诉。因为有那些谣言……所以你可以想象有多担心。月球上那些传染病,是真吗?”
“就算有,也不必害怕。不要忘,1998年那次变种流感病毒大流行时候,们就做过次隔离检疫。当时感染人很多,不过没死人。能说真只有这些。”他坚定地下结论。
西蒙斯小姐开心地笑笑,站直身体。
“不管怎说,谢谢您,博士。很抱歉打搅您。”
“点也不会。”他回答得很恳切,却不完全符合实情。接着他回头埋进自己忙不完专业报告里,想要趁着最后时刻再冲刺下这些平日积压公事。
船缓缓地进入轨道。引擎雷鸣先是减低为轻声隆隆作响,接着化为低柔咝咝声,再进入片寂静。如果不是绑着安全带,弗洛伊德会从座位上飘起来,接着他胃部也有这样感觉。他希望半个小时以前,万英里之遥所吞下药丸能发挥该有作用。在他工作生涯里只晕过次宇宙飞船,但次也就够。
客舱扬声器里传来机长坚定又自信声音:“请注意所有0G规定。再过四十五分钟,们就要对接号太空站。”
空姐沿着窄窄走道,来到右边排得很密座位旁。她脚步有点轻飘飘,双脚在地毯上像是上胶样,勉勉强强才能抬开。沿着座船通道和船顶,全程铺着条亮黄色尼龙搭扣地毯,她就直走在这条地毯上。地毯和她便鞋鞋跟上,都布满无数细微小钩子,以便像芒刺样地钩挂在起。为在无重力状态下走路而做这种设计,确实可以叫晕头转向乘客放心许多。
“您要不要来点咖啡或茶,弗洛伊德博士?”她愉快地问道。
“不,谢谢。”他微笑。每次不得不吸那些塑料吸管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像是个小婴儿。
等他上月球,就没时间读。
不论你离开地球多少次,海伍德·弗洛伊德博士告诉自己,这种兴奋感觉都不会消退。他去过火星次、月亮三次,其他各式各样太空站更是多得自己都记不清。不过,就在即将起飞时刻,他意识到股升高紧张,种惊异、敬畏,
他打开公文包,要拿出文件,空姐却仍然在他身边不安地徘徊。
“弗洛伊德博士,可以请教您个问题吗?”
“当然。”他回答,面抬眼从自己眼镜上方望去。
“未婚夫是个地质学家,在克拉维斯基地工作。”西蒙斯小姐谨慎地斟酌自己用词,“已经有个多星期没有他消息。”
“那可真叫人难受。可能他离开基地,联络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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