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居然也在这里。我看你刚才好像要挂电话了,才忍不住喊你。我想如果不喊你,也许永远都没机会再和你说话了,我无法忍下去。”
“看守先生,拜托,能不能再延长五分钟?”只听芮娜丝对电话旁边的人请求着。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洁突然插嘴了:“我是瑞典乌普萨拉大学的御手洗洁教授。这位女士是蒙冤入狱的,现在我们正在揭开这桩菲律宾最大冤案的真相。我请求你们,在允许的范围内,无限延长这次通话。此外我保证,这个请求也是退休警官乔乔·拉莫斯、尼可警官,以及八打雁警署刑事科所有人员的共同心愿。”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过了一会儿,又传来芮娜丝颤抖的声音:“先生,谢谢你!神哪,请保佑瑞典的这位先生吧!先生,你是日本人吗?”芮娜丝问。
“很遗憾,是的。”洁勉强答道。
住,但实在忍不了了。我就是劳鲁啊,芮娜丝,我是劳鲁·里格尔。”
“劳鲁?你是劳鲁?你……你也在那里?”芮娜丝也在遥远的地球那一面大声喊叫着。
“是的,芮娜丝,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我今天就是打算向这位医生坦白一切才来的,因为听说他已经看穿了一切事情的真相。
“我本来下定决心,在你们对话时完全不插嘴,真的下了很大的决心。但是芮娜丝,你说得那么伤心,让我忍不住叫出声来。听了你的话,我实在无法保持沉默。
“真对不起,把你害得那么惨。我也活不了多少年了,身体很差,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为了赎罪,我在国家的资助下,办了一家治疗重度酒精依赖症患者的医院,打算好好照顾艾刚。但你对我来说更重要,我这就去菲律宾,把我做过的事都说出来,让你离开监狱。我保证!我本该早就去的,但我的工作放不下……不,这只是借口。希望你再等我几天,我一定回去,我死之前一定要去。所以,请你再忍一下。”
“神哪!感谢日本人!”芮娜丝大声叫了起来。
洁双手一摊,对着我表情愉悦地说:“我居然意外地为祖国做了点贡献,海因里希。”接着又转向院长说,“里格尔先生,快,轮到你出场了。快拿起那把小提琴吧。”
“小
“劳鲁,是你?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很想告诉你,但不是已经没有时间了吗?我们见面之后,有时间再慢慢说吧。”
“劳鲁,你还好吗?”
“好,还可以。虽然身体到处都有毛病,但还能勉强活着,也还走得动路,我把酒戒了。你呢?在那里过得不容易吧?”
“是啊,是不容易,但我还能活下去。你居然也在,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