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刚直沉默着,但看得出他大脑此时正承受着强烈刺激。
“后来说,咱们出去吧,于是你先走出陈列室,顺着屋外楼梯往下走。但你刚踏上楼梯,楼梯就发出好大声音坍塌——是地震把地基震坏。你和楼梯起滚到悬崖下岩石上,大声叫喊,却点办法都没有。
“想用弗朗哥家电话叫辆救护车,但电话因为地震打不通,又试着报警,同样也不行。最后决定马上骑摩托车赶往医院。”
芮娜丝说到这里停下,但艾刚还是没有反应。于是芮娜丝接着说:“那天从你到家,再到你掉下悬崖,们没说过句话。不知道你怎,点儿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杰森大楼里出什事,点儿也不……当时你太激动,像孩子样怕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觉得你好像想告诉什事。只是太着急,现在想起来,当时
七年!真想和你说说话。听说你还没结婚……真没想到,还能和你通话,真不敢相信。他们虽然特批打电话,但不能打得太久,只有十分钟,短短十分钟……”
“十分钟,二十七年不见,却只能打十分钟……”艾刚茫然地低声嘟囔着。
“是啊,不过,这就很不错。这种事以前还没有过呢。肯定是有什重要原因吧,他们才肯破例。这座冰冷监狱,那些蛮横警察,真难以置信,简直是奇迹。”
芮娜丝抽泣声中带着笑。
“艾刚,有件事,就件事,你得亲口告诉。二十七年来,每天、每天都想问你,无法不去想它。在想,如果有机会能和你说话,第个就要问你这件事。关于这个梦,已经做好几回。
“问你,二十四号那天晚上,八打雁大地震那天夜里,你不是赶到家来吗?那大地震,好多房子都塌,你不放心还来看,多高兴啊!你还记得吗?”
艾刚没有回答,好像直在想什事情。过会儿,他说:“对不起,想不起来。”
“是吗……然后们两个起骑摩托车到弗朗哥家去取假肢,去他海边悬崖上家。这你也不记得吧?”
艾刚只是茫然地望着前方。
“还是想不起来吗?那慢慢告诉你吧。们进卡尔家卧室、客厅,还有他最得意陈列室,都找遍,却到处都找不到假肢。那天早上,弗朗哥抢走假肢,还把赶出来,这种事以前从没发生过。总觉得他想用假肢干什坏事。认为他不是放在家里就是放在办公室,想赶快把它要回来。和他经常吵架,彼此憎恨,不肯听他话,他就想惩罚,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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