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捕后的审讯呢?”
“逮捕后暂时无法侦讯,因为她失去了意识。她中弹了,被送到警察医院,是我开的枪。过了三四天她才能开口说话,但还是什么也不说,一句话都没说。”
“甚至没说自己是无辜的?”
“没说。”
“嗯。她保持沉默的理由是什么?”
“夹在腋下?”
“对。”
“她把自己的假肢夹在腋下?”
“是的。”
“为什么?她为什么不把假肢装上去?”
“你是说,有一把同型号的手枪?”
“嗯。”
“同一个厂家的?”
“有可能。当时那种枪非常常见。”
“嗯,墙壁上的子弹不一样啊……这么说来,我就有些明白了。弗朗哥的办公室里有手枪吗?”
“对。”
“她拿的手枪的弹匣里只剩一颗子弹了,对不对?”
“对。”
“预备的子弹呢?”
“她没带。”
塞拉诺的案子和她之间的关系上只字未提。”
“在法庭上呢?”
“在法庭上也一样。”
“为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
“她不说,就只能被当做凶手了吧?”
“是的,她已经被当做凶手了。”
“她和死者之间的关系呢?听说有过争执?”
“她是死者的情人。我刚才说
“我也不知道。总之,她当时只有一只手。”
“对这件事,她没做什么解释吗?”
“席皮特什么都不肯说,一言不发就进监狱了。”
洁听了,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问道:“我想再确认一次,她在法庭上什么都没说?”
“对,审判期间一直如此。”
“没有。”
“嗯。”洁思考了一下,然后问道,“芮娜丝·席皮特只有一只手,对吧?”
“是的,没错。”
“假肢呢?”
“假肢卸下来了。她自己把假肢卸下来的,夹在腋下。”
“弗朗哥·塞拉诺身中三枪,办公室客厅的墙上有一发子弹,然后洛贝特中了一枪。子弹的去向是这样的吧?”
这位老警察沉默了一下,说:“不,现场墙壁上的子弹,不是那把枪射出来的。”
他的话实在出人意料。
“哦?是吗?警察学校的教科书上可是写着,是由同一把手枪射出的。”
“写错了。口径是一样,可弹道不同。那是另一把手枪射出去的子弹。”
“她为什么要躲在弗朗哥的办公室里?如果她是凶手,应该会选择逃走吧?”
“我没有任何想法,芮娜丝·席皮特当年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既然不是凶手,为什么要对警察开枪?”
“不就因为她正是凶手吗?至少逮捕她时,我是这么想的。”
“她当时对你的搭档开了一枪,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