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那边的先生说是有话要跟您在外面说说。说是在家里说,不太方便……”
“奇了怪了,谁呀——”
尽管觉得有些奇怪,可高野信二还是跟着那家伙来到了外面。那家伙一声不吭地在前面走着。
“啊呀!”高野信二边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牌,边啧啧有声地咂着舌。
这时,走廊上跑来一个勤杂工,敲了敲门,探头进来。
“高野先生在这儿吗?啊,高野先生,有人要见您。”
“谁呀?”
“嗯,有点怪。不肯说名字,穿着也怪模怪样的。”
说完,木下濬一就出了房间。与此同时,吉田仑平也嘟嘟囔囔地回自己的房间(就是绚夫人对门的那个房间)去了。
二
吉田仑平和木下濬一都走了,可高野信二还留在房间里。
“玩不玩对花(用花纸牌赌钱)?”
“也行啊。”
谓。现在可不行!”
“厉害!”
说完之后,高野信二晃了晃脑袋。绚夫人一把抓过吉田仑平递过来的借条,瞄了一眼那上面的金额,猛地一把给搡了回去,怒吼道:“仑平,你怎么回事?你欠我三十八贯五十!搞什么鬼?”
绚夫人这话说得也太冲了,饶是吉田仑平脸上也有点挂不住。可他接过来一看,借条上果然写的是二十八贯五十。吉田仑平一声不吭地订正了借条。
“你已经欠了将近三百贯了,仑平,你差不多也该跟我清一清账了吧?”
“怪模怪样?好吧,我这就去!”
“这边请。”
高野信二心想“能凑个‘清一色’的全蓝[69]啊”,只得将手中的牌全都合在桌上,跟着勤杂工出了房间。
楼下的客厅里有个衣着破烂不堪,一看就是个流浪汉的家伙等着呢。高野信二报了姓名后,那家伙略显腼腆地说:“您出来一下,嘿嘿,就在那边……”
“什么事?”
“洗牌。”
花纸牌又被拿了出来。说好了一局定胜负后,开始选庄家,结果是高野信二坐庄。
“这回我可要翻本了。赌技不好,手气好,有什么办法呢?”
“少说废话。”
洗完牌后发牌。绚夫人鼻子里哼了一声,嘟哝一句“空仓”,就将手中的牌全都摊开了——七张牌都是空牌。
“知道,知道。你也别这么气势汹汹的好不好。”
吉田仑平低三下四地苦笑着,却并不接她的话茬。绚夫人将IOU扒拉到桌子角落,忽然扭头朝木下濬一看去。木下濬一已经付清了赌账,站起身来就要回去了。
“我这就告辞了——还得去上班嘛。”
“好吧,那就回见了——”绚夫人说着,避开众人迅速地用一只眼睛朝他眨了一下,“拜托你的事情……没问题吧?”
“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