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从上衣口袋里抓把百日元钞票,朝她扔过去。
“要不这多。”
“要多少就用多少好。”
“好。”
“顺便,再买包烟。”
“这边请。”
要带他去浴室时候,他又说道:“单身汉日子不好过呀。顺带着把衣服也洗吧。”
他略带羞怯地说着,抱起多少带着点血迹衬衣和假领子。
“啊呀,来洗吧。”女侍说道。
“不用。已经习惯。麻利着呢。”阿鹤十分自然地拒绝。
胸中,只有没租到房间遗憾。下班起回家,生火做饭,说说笑笑地起吃晚饭,听着收音机起睡觉。可以让他过上这样生活房间,没有租到。遗憾、窝囊。与这种懊恼、怨恨相比,杀人所带来恐惧,简直不值提。对于恋爱中年轻人来说,这也是极为自然事情。
可内心经过剧烈斗争后,当他终于朝车门迈出步之时,只听得广播里响起“高圆寺发车”播报,车门也“嗖”声关上。
他将手插入上衣口袋,手指触碰到大叠纸片。什玩意儿?他猛地明白过来。啊!是钱啊!他感觉自己总算又活过来点。好吧。那就尽情地玩吧!毕竟他是个年轻男人嘛。
他在东京车站下电车。
今年春天,阿鹤公司与别公司比赛棒球赢,上司带着他去日本桥个叫作“樱花”酒馆消费。结果他跟个名叫“麻雀”、比他大两三岁艺妓打得火热。在那之后,在“关闭饮食店”命令发出之前,他又跟着上司去次“樱花”,也遇上“麻雀”。
“什烟?”
“淡点。不要那种手
血迹很难洗。洗过衣服,他又刮掉胡子,成个漂亮小伙子。回到包间后,他将衣服挂在衣架上,又仔细检查其他衣物,确认没有血迹后,才放下心来。紧接着,他连喝三杯茶,然后横身躺倒,闭上眼睛。睡不着。他“霍”地下子坐起来,恰在这时,打扮成良家妇女模样“麻雀”进来。
“啊呀,好久没见。”
“能弄到酒吗?”
“能弄到呀。连威士忌都弄得到,要吗?”
“行啊。去弄瓶来。”
“‘关闭’之后,只要您来这儿叫,也是随时都能见面。”
阿鹤想起当时“麻雀”对他说这句话。
下午七点钟时候,他来到日本桥“樱花”大门前,镇静地报上他公司名称,说是找“麻雀”有事。尽管他脸有点红,可女侍们谁都没觉得有什奇怪,下子就把他带进二楼个包间。
进入包间后,阿鹤立刻脱下衣服,换上这儿棉睡袍。
“浴室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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