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奇怪。恒星方位正在偏移,像是他启动推进器,让飞船翻滚起来。可他什控制键都没碰过,何况就算飞船真有什动作,他也该马上就察觉到。
“头儿!”卡尔弗特从领航员位置上着急地说
百公里勉强算是安全距离,诺顿心想。现在罗摩成个巨大黑色矩形,正好露出整个侧面,在太阳照耀下闪闪发光。诺顿利用这个机会,让“奋进”号飞进阴影里,从而减轻飞船制冷系统压力,还做些没有及时进行维护作业。罗摩具有保护作用锥形阴影区随时都有可能消失,诺顿打算尽量把它利用起来。
罗摩仍然在转向,现在已经转过十五度左右,很可能还会有大轨道调整。在联合行星,人们已经兴奋得近乎癫狂,但“奋进”号里对此却只有丁点儿回应。飞船船员们不论身体上还是情绪上都已经疲惫至极。离开北极基地后,除基本值班人员,每个人都睡十二个小时。诺顿本人还遵从医生命令,使用电镇定手段。即便如此,他还是梦见自己在没头没尾扶梯上攀爬。
回到船上第二天,各方面差不多都恢复常态,探索罗摩已经仿佛是另外段人生。诺顿开始处理堆积起来公务,并且制订未来计划。可是他拒绝那些采访要求,也不知他们怎混进勘探局,甚至太空卫士无线电通信线路。水星直没有消息,联合行星大会暂时休会,不过个小时之后就会继续开会。
诺顿正在享受离开罗摩三十小时以来第个好觉,却被人粗鲁地摇醒。他晕晕乎乎地咒骂着,睁开只惺忪睡眼看看卡尔·梅瑟——随即像所有优秀船长样,下子清醒过来。
“停转?”
“是,像块石头样,动不动。”
“去舰桥。”
整艘飞船都醒,就连笨笨都知道有事情正在发生,并且发出焦躁叫喊声,直到麦克安德鲁斯中士飞快地打着手语把它们都安抚下来。然而,诺顿边坐进椅子,系好腰间安全带,边心想,这会不会又是次假警报。
罗摩此刻跟他们距离太远,看起来像是个粗短圆柱体,隔着罗摩条边能看见太阳边缘刺眼光芒。诺顿操纵着“奋进”号,让它轻轻地躲回人造日食阴影里,看见珍珠般璀璨日冕重新出现在点点星光背景之中。有道巨大日珥,至少有五十万公里高,爬升距离太远太远,上部枝枝杈杈看起来就像是株深红色火树。
这说来,们就只好等着。诺顿心想,要紧是,不论要等多久,都不能感到无聊,要随时做好应对准备,还要保持所有设备运转良好,并做好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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