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推进器点火时,罗德里格正牢牢地固定在火箭上。推进器点火才二十秒,就又切断。他飞快地心算番,速度增量不可能超过十五公里每小时。炸弹还要花个多小时才能飞抵罗摩。也许它只是靠上去逼着“奋进”号尽快作出反应。若是这样,这倒是个明智预防措施,可惜水星人迟步。
罗德里格看眼手表,不过到现在他不看也知道时间。水星上人们此刻定正在看着他目明确地飞向炸弹,并且两者距离不到两公里。他们定十分明确罗德里格企图,而且定在想他计划有没有得逞。
剪第二匝缆线跟第匝样顺利。和所有合格工人样,罗德里格
逆——更别说是水星人。任何信息都不可能传播得比光还快,他比水星上任何动作都要领先五分钟。
这只可能是个巧合——出人意料,也许还致人死命,但也仅此而已。在他离开“奋进”号时,个控制指令凑巧也向炸弹发射过来;在他飞过五十公里这段时间里,这个指令已经前进八千万公里。
又或许,这只是自动姿态调整,以避免运载火箭某处过热。火箭外壳上有些地方温度将近千五百摄氏度,罗德里格直都尽量躲在阴影里。
另个推进器开始点火,让第台推进器引起自转停下来。不对,这不是单纯让壳体受热均匀。炸弹正在重新定向,好对准罗摩……
这个当口去想为什会出这种事根本于事无补。有件事让他很高兴,导弹加速度能力很低,充其量也只能达到十分之个重力加速度。他还来得及。
罗德里格检查过连接太空摩托和炸弹支架抓钩,又重新检查自己太空服上保险绳。他心里除决心,更腾起股冷酷愤怒。这次机动是不是意味着水星人打算不作预警就引爆炸弹,连“奋进”号撤离机会都不给?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这个举动非但野蛮,而且愚蠢,是故意要与整个太阳系作对。水星人出什事,竟让他们无视他们自己大使所作庄严承诺?
不管他们打算干什,他们都别想逃脱罪责。
十分钟后,水星发来第二封信,内容与第封差不多。所以他们最后时限延长——诺顿仍然有个小时。而且水星人在第二次呼叫诺顿之前,显然直在等待,看看“奋进”号有没有给他们答复。
而现在又多个变数。水星人这时定已经发现罗德里格,而且有好几分钟来采取对策。他们命令可能已经在路上。这些指令随时都可能到。
该做好离开准备。罗摩身躯庞大,填满整个天空。它边缘随时都会爆发出比阳光还要夺目短暂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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