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打开低功率无线电信标，开始读秒。不论他在罗摩里
什
地方，这个信号台都能标明他所在方位。他回到语音通话，可怜巴巴地问：“出什事
？现在能听见吗？”
中轴区显然还是没有听到，因为控制中心这时又让他发送十五秒电视信号。吉米又重复两遍问题，信号这才接通。
“真高兴你能听清
们话。不过你那头正在发生
件非常古怪事情。你听。”
通过无线电，他听到熟悉呼啸声，那是他自己无线电信标，现在转播给他听。起初阵子声音十分正常，后来声音里出现种诡异扭曲。每秒千个周期呼啸声被个低沉、让人悸动脉冲所调制，这个脉冲接近人类听力下限；那是种极其低沉震颤，每个周期都能听到。而这个调制本身也受到调制，它以五秒钟左右为个周期，不断地高高低低起起落落。
吉米并不觉得是自己无线电发射器出故障。干扰来自外部，虽然这干扰究竟是什，又意味着什，他还是无从想象。
摆布。
这个想法让人不寒而栗，跟吉米平日并不深奥世界观格格不入。他急切地想要恢复通话，向身后远方朋友汇报自己处境。
“再说遍，‘蜻蜓’号，”中轴区指挥台回复道，“们听不清——你声音很模糊。”
“重复遍——在六号小角底部附近，正在用黏球把自己拖拽过去。”
“只能听清部分。你能听见说话吗？”
中轴区指挥台同样毫无头绪，不过至少指挥台有个设想。
“们认为你定处在某种非常强烈场里——有可能是磁场，这个场变化频率大概有十赫兹。这个场可能太强，有危险。建议你马上离开——它范围可能仅限于你所在位置。再打开信标，们把你信号转播给你。这样你就知道什时候不再受干扰。”
吉米赶紧丢开黏球，放弃着陆尝试。他边转个大圈掉转“蜻蜓”号方向，边听着耳机里时涨时落声音。才飞几米，他就发现干扰强度在急剧减弱，如中轴区指挥台猜测，干扰范围十分有限。
到快听不到干扰声地方，他原地停会儿，那声音十分微弱，仿佛是他大脑深处发出咚咚声响。这就像是个未开化原始人听见大功率变压器嗡鸣声，因为无知而内心充满敬畏。而即便是原始人也能猜到，他听到声音不过是巨大能量泄漏出来小
“能，非常清楚。重复，非常清楚。”
“请开始数数。”
“，二，三，四……”
“断断续续。发射十五秒无线电信号，然后继续通话。”
“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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