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当上“奋进”号船长,直到好几个月过后才想到,飞船命名出自历史上艘十分著名帆船。确,在过去四百年间,从海上到太空,曾出现过十几艘“奋进”号,可是所有“奋进”号老祖宗是惠特比艘排水量为370吨运煤船,1768年到1771年间,英国皇家海军詹姆斯·库克船长曾经驾驶这艘船环游世界。
诺顿原本只是略感兴趣,后来很快变得为之着迷,简直是如痴如醉。他开始把所有能找到与库克船长有关资料都读个遍。如今,说起这位有史以来最伟大探险家,诺顿大概是全世界最有发言权人,他还能大段大段地背诵库克船长航海日志。
那时人,装备如此简陋,却能成就如此伟业,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可是库克船长不仅仅是举世无双航海家,还是名科学家,而且——在那个船上法度严酷残忍时代——是个人道主义者。他对待自己人十分友善,这已经很不寻常;更加前所未闻是,每当发现新陆地,他同那些通常并不友好
有办法进到里面。不到别无选择时候,们不会这干。
“至于罗马和莫斯科——”
“抱歉,头儿。地球来紧急消息。”
这回又怎?诺顿心中问道。就不能给人几分钟,跟家里面说说话?
他从中士手中接过信,飞快地浏览遍,看看有没有什要紧事。然后他又看遍,这回慢许多。
这个罗摩委员会是个什鬼东西?他怎从来没听说过?各种协会、社团还有专业团队他都听说过——有是些严肃组织,有纯粹是搞怪,这些组织都在尝试联系上他;指挥中心直在帮他们挡着,要不是他们认为这消息重要,也不会转发过来。
“风速每小时两百公里——有可能瞬间爆发”——嗯,这真要好好考虑。可是夜晚如此宁静,让人很难把这件事情当真,何况实质性探索才刚刚启动,就要像受惊耗子样逃跑,这样太荒唐。
诺顿抬起只手,把头发拂到边。刚才有些头发又遮到眼睛。头发还没拨开,他手就停住。
他之前就感觉到有些许微风,刚才个小时里就有好几次。风太小,以至于被他彻底忽略——毕竟,他驾驶只是艘太空飞船,而不是风帆船。在这之前,他压根儿没有从专业角度注意过空气运动状况。如果换作是古代那艘“奋进”号上那位早就作古船长,他该采取什行动?
过去这些年里,每当遇到危急时刻,诺顿都会这样问自己。这是他秘密,他从来都没有跟别人说过。和他生命中大多数重要事情样,这个秘密来得也十分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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