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地方。谷底遍布层平整白色物质,看起来非常像冰。份样本就能平息许多争论,诺顿决定弄份来。
他身上绑好安全绳,留卡尔弗特和罗德里格在上面扯住绳子,放他顺着陡坡下去。等他下到谷底,满心以为脚下会像踩在冰面上样,感到很滑,可是他猜错。摩擦力很大,他脚下站得很稳。这种材料像是某种玻璃,要不就是透明水晶。他用手指尖碰触,这东西又冷又硬,没有弹性。
诺顿转过身,背对着探照灯,遮挡住射向眼睛强光,努力凝视,看向水晶深处,就像有人想透过冰面看见湖底样。可诺顿什都没看见;他还用自己头灯光柱照进去,结果仍然无所获。这东西并非透明,而是半透明。如果这真是结冰液体,那它熔点定比水高。
诺顿从包里拿出地质锤,轻轻敲下,“咣”声,锤子弹回来,那敲击声又沉闷又难听。他加点儿力气,又敲下去,还是没有结果。他正打算用尽全力敲下去,这时某种直觉制止他。
诺顿不大可能会敲碎这种物质,可万真敲碎会怎样?他就像个破坏狂样,敲碎扇平板玻璃制成无比巨大玻璃窗。以后还有更好机会,何况他起码已经发现些有价值信息。现在,直谷看来不像是运河,它只是道古怪深沟,开始得突然,结束得也突然,却不通向任何地方。此外,如果这里真曾经有液体流过,那水渍在哪里?沉积物逐渐干涸留下硬壳表面在哪里?切都既亮堂又干净,仿佛建造者们昨天才刚刚离开……
诺顿再次与罗摩最根本谜团正面相遇,而且这次他已无法回避。诺顿船长虽然具备正常想象力,但他绝不是个喜欢异想天开人,否则他也不会获得如今这样地位。然而此刻,他头次产生种感觉——并非真是不祥之感,而是种预判。事情并非所看见样子,这里切足有上百万岁,却如此崭新,其中必有蹊跷。
诺顿边思索,边迈步沿着这道小型谷地慢走,与此同时,两位伙伴直抓着系在他腰间、沿着斜坡连到上面安全绳。他也不指望有进步发现,只想放纵自己好奇心情。因为还有别事情让他担忧,而那件事与罗摩里无法解释崭新程度无关。
走没多远,那件事如雷电般击中他。
他认识这个地方。他曾经来过这里。这种经验尽管并不少见,但即便是在地球上,或是与地球相似行星上,也还是足以让人不安。大多数人偶尔都有过类似体验,通常人们对此并不多加理会,以为这只是记忆中曾被遗忘片段,次纯粹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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