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看,”乔说,“教会里的那帮家伙——爱尔兰的神父主教们,竟然把他在梅努斯[477]下榻的那间屋子涂成魔鬼陛下的骑装的颜色,还将他那些骑师们骑过的马匹的照片统统贴在那里。而且连都柏林伯爵[478]的照片也在内。”
“他们还应该把他本人骑过的女人的照片统统贴上去,”小阿尔夫说。
于是,杰·杰说:
“考虑到地方不够,那些大人们拿不定主意。”
“想再来一杯吗,‘市民’?”乔说。
59]的斗士们。”
“千真万确,”布卢姆说,“然而,我指的是……”
“我们盼望已久了,‘市民’,”内德说,“打从那个可怜的穷老太太告诉我们法国人在海上,并且在基拉拉上了岸的那一天起。”[460]
“哎,”约翰·怀思说,“我们为斯图尔特王室战斗过,他们却在威廉那一派面前变了节,背叛了我们。[461]记住利默里克和那块记载着被撕毁了的条约的石头。[462]我们那些‘野鹅,为法国和西班牙流尽了最宝贵的血。[463]丰特努瓦[464]怎么样?还有萨斯菲尔德[465]和西班牙的得土安公爵奥唐奈,[466]以及做过玛丽亚·特蕾莎的陆军元帅的、卡穆的尤利西斯·布朗[467]。可我们究竟得到了什么?”
“法国人!”“市民”说,“不过是一帮教跳舞的!你晓得那是什么玩艺儿吗?对爱尔兰来说,他们从来连个屁也不值。眼下他们不是正试图在泰·佩[468]的晚餐会上跟背信弃义的英国达成真诚的谅解[469]吗?他们从来就是欧洲的纵火犯。”
“好的,先生,”他说,“来吧。”
“你呢?”乔说。
“多谢啦,乔,”我说,“但
“打倒法国人!”[470]利内翰边啜啤酒边说。
“还有普鲁士王室和汉诺威王室那帮家伙,”乔说,“从汉诺威选侯乔治到那个日耳曼小伙子以及那个已故自负的老婊子[471],难道坐到咱们王位上吃香肠的私生子还少了吗?”
天哪,听他描述那个戴遮眼罩的老家伙的事,我不禁笑出声来。老维克每晚在皇宫里大杯大杯地喝苏格兰威士忌酒,灌得烂醉。她的车夫[472]把她整个儿抱起,往床上一滚。她一把抓住他的络腮胡子,为他唱起《莱茵河畔的埃伦》[473]和《到酒更便宜的地方去》[474]中她所熟悉的片段。
“喏,”杰·杰说,“如今和平缔造者爱德华[475]上了台。”
“那是讲给傻瓜听的,”“市民”说,“那位花花公子所缔造的该死的梅毒倒比和平来得多些。爱德华·圭尔夫-韦亭!”[4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