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腾腾地踱出邮政居,向右转去。难道靠饶舌就能把事情办好吗!
。在玫瑰花瓣上踱步。想想看,炖牛肚和牛蹄吃起来该是什味道。在什地方看到过个人照片,是在哪儿拍呢?对啦,他仰卧在死海上,撑着把阳伞,还在看书哪。盐分太重,你就是想沉也沉不下去。因为水重量,不,浮在水面上身体重量,等于什东西重量来着?要是容积和重量相等吧?横竖是诸如此类定律。万斯在高中边教着书,边打着榧子。大学课程,紧张课程[6]。提起重量,说真,重量究竟是什?每秒三十二英尺,每秒钟。落体规律,每秒钟,每秒钟。它们统统都落到地面上。地球。重量乃是地球引力。
他掉转方向,溜溜达达地横过马路。她拿着香肠,路怎样走来着?是照这样走吧。他边走边从侧兜里掏出折叠起来《自由人报》,打开来又把它竖着卷成棍状。每踱步便隔着裤子用它拍下小腿,做出副漫不经心样子,像是只不过顺路进去看看而已。每秒钟,每秒钟。每秒钟意思就是每秒钟。他从人行道边石那儿朝邮政局门口投锐利瞥。迟投函件邮筒。倒可以在这儿投邮。个人也没有。进去吧。
他隔着黄铜格栅把名片递过去。
“有没有给信?”他问。
当那位女邮政局长在分信箱里查找时候,他盯着那征募新兵招贴。上面是各兵种士兵在列队行进。他把报纸卷端举起来按在鼻孔上,嗅着那刚印刷好糙纸气味。兴许没有回信。上次说得过火。
女邮政局长隔着黄铜格栅把他名片连同封信递过来。他向她道谢,赶快朝那打字信封瞟上眼:
亨利·弗罗尔先生
本市
韦斯特兰横街邮政局转交
总算来回信。他把名片和信塞到侧兜里,又望望行进中士兵。老特威迫团队在哪儿?被抛弃兵。在那儿,戴着插有鸟颈毛熊皮帽。不,那是个掷弹兵。尖袖口。他在那儿哪。都柏林近卫步兵连队。红上衣。太显服。所以女人才追他们呢。穿军装。不论对入伍还是操练来说,这样军服都更便当些。莫德·冈内来信提出,他们给咱们爱尔兰首都招来耻辱,夜间应当禁止他们上奥康内尔大街去。格里菲思报纸如今也在唱同个调子。这支军队长杨梅大疮,已经糜烂不堪。海外或醉醺醺帝国。他们看上去半生不熟,像是处于昏睡状态。向前看!原地踏步!贴勃儿:艾勃儿。贝德:艾德。[7]这就是近卫军。他从来也没穿过消防队员或警察制服。可不是嘛,还加入过共济会哩。[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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