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为了这个。”
“怎么了?你太见外了吧?我是你们的媒人呀!听通子说话时,我也觉得她的精神不太好,好像在哭的样子。如果你们有烦恼,我有义务帮助的。不能告诉我吗?难道我不能让你信任吗?”
“你说什么呀!除了你,我没有人可以信任了。和通子打电话时,你觉得她很难过吗?”
“我是这样觉得的。”
“那我就告诉你吧。”
“什么时候?她是什么时候打电话给你的?”
“昨天。昨天晚上九点左右。”
“她说了她在哪儿吗?”
“没有。我问她人在哪里,但是她没有说。我们只交谈了几句而已,她说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她好像还是一个人吧?怎么样?你是为了她而请假,我没有说错吧?”
吉敷犹豫了一下,才说:“是的。”
,刚走了。电话打得正是时候,我刚刚把客人送出门。”
从这样爽朗的声音听来,他好像喝了一点酒。听到中村的声音,再想到自己的声音,这巨大的落差让吉敷有种绝望的感觉。但为了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的状态,吉敷想让声音像平常一样轻松。可是,那样的话,恐怕他就说不出话了。
“是这样的,我想拜托你帮我多延长一天假。我在这里有一些事要处理,我想请假到六号。”
“你那一组最近很忙,不是吗?”
“是啊,我也知道很难请假。但是……”
“我打电话给你吧,你人在外地,不要把钱花在长途电话费上。”中村硬是问出吉敷现在所住的旅馆的号码,然后立刻挂断电话。吉敷也放下了听筒。没多久,电话响了。
“好了,我现在可以安心听你讲话了,讲到天亮也没有关系,慢慢说吧。我连椅子都准备好了。”
“你那里冷吗?”
“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快点说吧。”
吉敷做好心理准备,下定决心之后,便
“发生了什么事吗?”中村这一问,吉敷更犹豫了。
“告诉你的话,或许会造成你的麻烦。”
“没关系。”
“可是说来话长。”
“要不要从我这边打电话给你?”
“你为什么要请假?我猜猜看吧。”
吉敷觉得疑惑,一时说不出话。他认为中村肯定猜不出来。可中村为什么会那么说?一旦有了不安的感觉,作呕的难过立刻涌上心头。他弯着身体,忍耐着肉体与精神上的双重痛苦。
“该不会是为了通子的事吧?”中村的话让吉敷怀疑自己听错了。
吉敷瞪大了眼睛,问:“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老实告诉你吧,是通子打电话给我了。打到我家里了。她说她打电话给你,总是找不到你,心想你可能在我这里,所以打到我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