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两位藤仓太太确实在二十日的深夜到二十一日的凌晨之间,死在一号楼五楼通子的家里。而一号楼二楼的住户并不认识藤仓市子和藤仓房子,没有理由让她们从自家的窗户进入一号楼。
“小田切拍到了盔甲武士幽灵的照片,盔甲武士的幽灵就站在这个窗户的后面吗?”吉敷指着刚才河野指的窗户问。
“是的,就是这个窗户。”
“当时的雪地上真的没有脚印?”
“真的。拍完第二张照片后,我们还像现在这样走到这个窗户前……”河野特意站起来,走到窗户前面,示范了一次当天的举动,“大家都这样看着窗户外面的雪地。”
很清楚。尤其是晚上的时候,四周都很安静,根本不可能漏听那样的声音。”
“即使慢慢地、轻轻开门,也会发出声音吗?”
“会。一样会听到门的声音。”
“这么说来,十二月二十日晚上,如果有人在九点以后进来,一定逃不过你的眼睛了。”
“绝对逃不过。如果两位藤仓太太那天进来过,我不可能没有看到。那天晚上九点以后我没有进过浴室,而且,那时这个房间里除了我之外,还有四位学生,他们也有眼睛呀!还有,那天晚上有风,外面的门一开,风就会吹进走廊,从外面传进来的声音也会变大,就更不可能漏听了。这种事情我已经跟警察说过很多遍了,可是他们就是不相信。”
“是拍完照后就立刻到窗户前吗?”
“对。当时雪地上很干净,没有多出脚印或别的痕迹。”
“嗯,真
“嗯,确实如你说的。对了,那时那个窗户的窗帘也是这样拉开的吗?”
“当然。我醒着的时候,那里的窗帘一定是拉开的,不会合上。即使是我睡觉的时候,也不一定拉下那里的窗帘。我这个人并不特别忌讳睡觉时的样子被别人看到。”
“除了那扇门,一号楼没有别的入口了吧?”
“没有了。从入口的门直直向前走,就是上楼的楼梯,然后左右两边分别是一○一室和一○二室的铁门,所以除了通往外面的那扇门外,一号楼没有别的出入口了。一楼其他人家的窗户都安装了那样的铁窗,所以也不可能从窗户进来。”河野用手指着背后的北边铁格子窗户。
吉敷的脑子好像堵塞住了一样,无法进一步思考。他看过报纸,又在钏路警局听过牛越的说法,所以也认为河野是一个老人家,极有可能一时疏忽,漏看了出入一号楼的人。可是,等他自己来到这里,又和河野当面对谈之后,却觉得河野说的话是可信的。也就是说:吉敷相信那天晚上九点以后,确实没有人从一号楼的入口进入一号楼。在那种情况下,确实不可能发生漏看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