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一郎还是没有说话,好像在仔细地思索吉敷话中的含义。
“你刚才问我们掌握了加纳通子的什么弱点,对吗?”弟弟次郎突然这样说。吉敷一言不发地等待他说下去。
“我就告诉你吧。那个女人对我唯命是从。”听到次郎这么说,一郎立刻看着弟弟的脸,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说。
“她爱上我了,不管我叫她做什么,她都会去做。所以,她才会抛弃你这个东京的糊涂虫,来到我身边。你懂了吗?”
吉敷停下脚步,血气上冲。他想冲过去,狠狠地补上一拳,让藤仓次郎的两只眼睛都肿起来。但是,他压抑住了这个冲动。他飞快地转过身,走向出口,经过退缩到角落的女服务员旁边。当他走到女服务员的身边时,小声地对她说:“对不起。”
,完全不把老百姓放在眼里。”
一郎的话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入吉敷心中。吉敷环视酒馆内,两位客人和那名女服务员都惊恐地看着他们。只看一眼,他就知道在场的其他人都坐立难安,都有立刻冲出酒馆的念头。吉敷虽然尽量压低了声音,但是客人们仍然很敏锐地感觉到吉敷的神经已经处于异常状态。
吉敷第一次表现出像流氓一样的言行,这是他当上刑警以后从来不会做的事。这是金越常做,却被吉敷非常轻蔑的行为。慢慢恢复冷静后,吉敷终于可以体会到:当人的精神出现不平稳的状态时,就会做出异乎寻常的举动。
他想:只要是男人,就有这一部分;有像莽汉的那一部分,也有像绅士的那一部分,精神状态健康的时候,是绅士。好好记住现在的情绪吧!记住现在这种闷闷不乐的悲惨情绪,这种仿佛陷入无底的泥淖之中,只能无意义地干着急的情绪。金越在发作的时候,情绪也是这样的吧?
痛苦的情绪,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将人拖向沉沦的低俗。吉敷对自己这样的变化感到吃惊。
“啊,不。”女服
“如果没有别的话要问,请你回去吧。”一郎说,“我们还要做生意。”
“我会回去的。”吉敷说。次郎已把刚才撞翻的桌椅重新摆好,他的左手捂着左眼,眼睛下方已经肿起来了。吉敷一边看着他,一边慢慢往门口走去。
“我再说一句。今天虽然到此为止,但是,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让你们现出原形。”吉敷说。
“哼!你也能解开盔甲武士的幽灵之谜吗?”弟弟次郎揉着左眼下方,仍旧叫嚣着。
“当然!”吉敷毫不示弱地说,“别以为所有的刑警都和钏路警局的人一样,我会让你们知道天底下还有不一样的刑警。好好想想我刚才说的话,会有刑警解开这些谜团,不会让你们轻轻松松就得到保险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