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病的人,和别人有些不一样,我想你是知道这一点的。请不要为了我这样的女人,牺牲了自己的工作,让自己处于危险境地。我请求你。
我不会有问题的,即使孤身一人也能够处理所有的事情,所以,请你不要找我。虽然现在我人在盛冈,但今天晚上我就要去别的地方了,你是无法在盛冈找到我的。
我把这封信放在广濑小姐这里,但是我也对她说了,如果你一个月内没有来这里(啊!如果真的如此,那就太好了),就把这封信烧掉。我心里祈祷着,希望你不会看到这封信。万
她从围裙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信封。吉敷接过来,看着信封上的收信人姓名。吉敷竹史さん[3]。刚才在青森警局见过这个笔迹,现在仿佛是通子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是通子的字。通子以前就有这样的习惯,名字后面的敬称总爱用平假名来书写。信封背面的寄信人姓名,只写着“通子”。
“还好吗?好几年不见了。”广濑宪子说。
“嗯?还好。”吉敷回答。他已经有点心不在焉了。
“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很想看信吧?那就请好好看吧,我去那边,不打扰你了。”宪子站起来,走向吧台的客人。她弯腰钻进吧台里,和坐在吧台前的年轻客人闲聊起来。
吉敷急忙拆开信封。信并不是很厚,这让吉敷有些不高兴。信纸折叠成四折。
的,这几年似乎都没怎么长大。以前和通子来这里时,总是坐这个位子。
“坐吧台这边也可以啊!”宪子端着水杯,从吧台里走出来。吉敷听到她靠近的脚步声。
“坐这里就好了。”吉敷说。坐在吧台前的男人,转头看了吉敷这边一眼。
“你们都喜欢这个位子。”她一边说,一边坐在吉敷对面的椅子上,“上次通子来的时候,也是坐在这里。”
“什么时候?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吉敷心想,通子果然来过。
竹史:
想到你或许会来这里,所以我写了这封信。
想写的事情很多,但是一提起笔来,却发现有很多事情不能写。
我写这封信的理由只有一个,真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想告诉你,希望你不要和我有所牵连。不要追查我,不要找我,也请你不要调查发生在我身上的任何事情。
我不仅不是你想象中的女人,也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是刑警,所以千万不要和我扯上任何关系,更绝对不要因为我而让自己陷入为难的处境。
“这个嘛……两三天前吧……不,好像更早一点,是去年的事了。”
“她来的时候,说过什么吗?”
“没有啊。她只是坐在这里,拼命地写信。”
“写给谁?”
“写给你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