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先后宣布安东尼和雷必达为国家敌人法令。公元前43年9月,屋大维、安东尼、雷必达结成史称“后三巨头同盟”,三人决定雷必达任公元前42年执政官并治理西班牙和那尔波高卢行省。公元前42年腓力比战役后,与屋大维不和,公元前36年屋大维夺其兵权,雷必达退居拉丁姆沿岸小城,至死。
于是,现在发生令人奇怪事。自从西塞罗将自己遗著《论义务》留给儿子以后,他已把自己生命置之度外,仿佛浑身有新勇气。他知道,自己政治生涯和文学生涯已告结束。他该说话都已说。留给自己还要去经历事已经不多。他年事已高,该做事他都已做,微不足道余生还有什可值得珍爱呢?就像头被追赶得精疲力竭动物,当它知道身后有狂吠不停猎犬在紧追不舍,它就会突然转过身来,向追赶过来猎犬猛冲过去,以便迅速结束这场最后角逐样,西塞罗以真正不怕死勇气[72]再次投身到斗争之中,并使自己处于危险境地。几个月来,乃至几年来,他做得更多,只不过拿着支无声石笔从事写作,而现在又要再度拿起演说石箭,向共和国敌人投去。[73]
[72]公元前44年春夏和秋天,西塞罗住在意大利南部普托里庄园,撰写他《论义务》。他心中直矛盾着,是否要离开意大利。公元前44年8月17日,他会见返回意大利布鲁图斯。这次会见使西塞罗心理发生很大变化,原先迷惑和动摇消失,立即变得热情充沛。他放弃原先采取回避方法,决定要积极行动,正如他自己所说,要进行“语言战”,并意识到这种语言战会转变为真正行动。
[73]任公元前44年执政官安东尼决定在这年9月1日召开元老院会议,讨论追授恺撒荣誉和永远纪念问题。西塞罗在开会前夕回到罗马,但不想参加第二天元老院会议,借口旅途劳顿和不适而留在家里。安东尼认为这是对他个人蔑视,因而在元老院会议西塞罗进行猛烈抨击,甚至威胁要对西塞罗采用武力,因而使两人关系进入公开对抗状态。作为回答,西塞罗出席第二天元老院会议,发表反对安东尼第篇演说,西塞罗在演说中首先说明自己当初准备离开意大利而现在又返回罗马原因:离开是因为他也不能留在祖国拯救者们都不得不离开地方,他回来是为对国家表示自己忠诚。不过,他对安东尼批评还是相当克制。他同意认定恺撒以往实施法令有效,但同时认为安东尼某些做法有悖于恺撒原先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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