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克拜占庭 • 四（4 / 6）

市被攻下！”在战场上喊出这样不确实谣言，那真是比所有大炮更能置人于死地。现在，土耳其人也跟在这喊声后面大喊大叫地欢呼：“城市被攻下！”于是，这样喊声粉碎切抵抗。雇佣兵们以为自己被出卖，纷纷离开自己阵地，以便及时逃回港口，逃到自己船上去。君士坦丁带着几个随从向入侵者浴血奋战，但已无济于事，他牺牲。在乱哄哄人群中，没有人认出他来。他被杀死。只是到第二天，人们在大堆尸体中才从双饰有只金鹰朱红靴上确认，东罗马帝国最后位皇帝光荣地以罗马精神随同他帝国起同归于尽。芝麻大次意外——扇被人忘记凯尔卡门就这样决定世界历史。

[26]又称棱堡，指古代城堡角上五角形堡垒。

十字架倒下

有时候，历史是在做数字游戏。因为刚好在罗马被汪达尔人[27]令人难忘地洗劫之后千年，场抢掠拜占庭浩劫开始。贯信守自己誓言穆罕默德可怕地履行自己诺言。他在第波屠杀以后就听任自己士兵大肆抢劫房屋、宫殿、教堂、寺院、男人、妇女、孩子，数以千计人像地狱里魔鬼在街头巷尾争先恐后地追逐，互不相让。首先遭到冲击是教堂，金制器皿在那里发亮、珠宝在那里闪耀；而当他们闯进家住房时，立刻把自己旗帜挂在屋前，为是让随后来到人知道，这里战利品已全部有主。所谓战利品，不仅仅是宝石、衣料、黄金、浮财，而且还包括妇女、男人和儿童；女人是苏丹宫殿里商品，男人和儿童是奴隶市场上商品。那些躲在教堂里苦命人，被成群结队地用皮鞭赶出来。上年纪人是没有用白吃饭家伙和无法出卖累赘，因此把他们杀掉事。那些年轻人像牲口似被捆绑起来拖走。大肆抢劫同时，又进行最野蛮毫无人性破坏。十字军在进行差不多同样可怕洗劫时残留下来些宝贵圣人遗物和艺术品，被这群疯狂胜利者又硒、又撕、又捣，弄得七零八碎，那些珍贵绘画被烧毁，最杰出雕塑被敲碎，凝聚着几千年智慧、保存着希腊人思想和诗作不朽财富书籍被焚毁或者漫不经心地扔掉，从此永远消失。人类将永远不会完全知道，在那命运攸关时刻，那扇敞开凯尔卡门带来什样灾难；在洗劫罗马、亚历山大里亚[28]和拜占庭时人类精神世界遭到多少损失。

[27]汪达尔人（Vandale），日耳曼人支，公元4至5世纪进人高卢、西班牙、北非等地，并曾攻占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