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换好鞋，把拖鞋放回原来
位置，回头扔
句：“你要嫌丢人，可以当没
这个儿子。”
说完话，陈岁拧开门，走。
年轻女人从卧室里出来，说：“老公，别生气，他年轻气盛，不懂你是为他好。”又说，“梓年已经把单词都念完。”
提起小儿子，陈广眉头
松：“要是陈岁能有梓年半听话就好。算，不管他。”-
陈岁没把回家后发生事说给夏耳，只说家里没有人，夏耳也没多问，这事就这
过去。
陈广：“早就跟你说，毕业回到海城来，已经给你安排好工作。你在新疆干十年，都抵不上在那年年薪，大好前程你不要，非到那穷乡僻壤去，你保护那些动物有什用？你先保护保护你自己吧！”
“你也不想想，你干这份工作，将来谁瞧得上你。放着好好办公室不坐，非去受人指使，给人当苦力，将来你成家，你拿什养老婆，养孩子？不说你能不能成家，就没有女孩子能看上你！”
“出去吃饭，别人问你在做什工作，都开不口，只能骗人家你在考研！你以为你现在很好？等十年后同学聚会再看，告诉你，你事无成！”
陈岁装好衣服，蹲下拉好行李箱。
陈广骂半天，骂不动，他喘匀气，又问：“还有钱吗？爸爸再给你打点？”
接把小梓年抱走：“们先回房间，把单词读完再来玩，好不好？”
“真吗？那要快点读。”
卧室门被轻轻阖上，掩去门内幼儿学语声音。陈广转回头来，看着陈岁动作：“什时候回来？”
“周前。”
陈广表情有些严肃：“那怎没回家里吃个饭？”
回新疆旅途漫长，机舱里，夏耳手里捧着本书，看得心不在焉。
良久，她把书倒扣在腿上，侧身戳戳陈岁手臂。
“嗯？”陈岁靠过来，抓住她手，跟她十指相扣，轻晃着问，“想？”
“没啦，是有事情想问你。”
“什？”
“不用。”
陈岁起身，关好衣柜门，拖着行李箱向外走。
陈广跟着问：“你现在就走？不留下吃饭？哪天机票？”
“今晚。”陈岁随口编道。
“你不跑到新疆去，至于年都回不来次吗？趁早把那丢人现眼工作辞，听到没？”
“工作太忙，没来得及。”
陈广皱起眉头，满脸不认同：“你还在新疆保护个什动物？”
“是。”
看着陈岁件件把衣服叠进行李箱，陈广冷声道：“你在新疆，做那份工作，能有什前途？就算让你干十年，你又能干出什名堂？”
陈岁声不吭，专注叠衣服，像没听见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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