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真正令他感到温暖存在,并没有消失-
陈岁留在织女镇,这个暑假里,大多数时候,他都跟夏耳起看书,学习,为高考备战。
到吃饭时间,徐凤琴就会到房间里,把两个孩子喊出来,起吃饭。
有那种爱说三道四长舌妇,还会问徐凤琴:“那老陈家孩子直在你们家吃饭,他爹妈给你扔钱吗?”
徐凤琴很生气:“啥钱不钱,就等于们家养俩孩子,多养个也不费劲,说那干
那你怎办。
话到嘴边,夏耳没有问出来。
问,也是让人尴尬问题。
她挠挠鼻子,说:“那你要不要,到家吃饭。你不用有什负担,就是多双筷子事儿,真没有什。”
她如此费心地解释,就是生怕他会不自在,她细心和体贴令人舒服,更何况,她原本就是好意。
陈岁吃相直都很好,斯文好看,但他饿得太久,忍不住狼吞虎咽起来。
夏耳托着下巴,乖乖等着他吃完。
陈岁吃掉碗面,舔舔嘴唇,望着夏耳,问:“还有?”
“啊。”夏耳放下手臂,向他碗里看眼,有些尴尬,“你没吃饱吗?”
陈岁点头。
片安宁。
这种安宁,是由从前很多个这样时刻构成。
在他独自去小卖部买泡面,被徐凤琴跟夏耳齐领回家时候;
在他个人待在家里看电视,被夏耳喊到她家吃饭时候;
在他有记忆之后,第次没有个人过年,跟夏耳和夏爸爸起放礼花时候;
在这个时候,连他爸妈都不在意他死活,她却还在担心,他会不会因为她话而多想。
如果没有邻居这层关系,他们也只是陌生人而已。
多讽刺。
陈岁说:“好。”
他家,在或不在,都没什两样。
“那再去煮碗,很快!”
夏耳赶忙到厨房去,又给陈岁煮碗面。
陈岁还是很快就吃光。
夏耳看着他,忍不住问:“叔叔阿姨……他们说什时候回来吗?”
“没。”陈岁放下筷子,“回不回来,也不重要。”
在他跟家里闹矛盾,跑到台球厅去打几天球,出来看到拎着保温桶,在树下等他出来夏耳时候。
那多难过时刻,她总是会笑着出现在她面前,乖乖地喊他:“陈岁。”
只要听见她声音,就算他下定决心反叛世界,也可以为她缴械投降。
他拿起筷子,尝口面。
面是圆圆细面,汤底酸香鲜辣,开胃无比,再咬口滴芝麻油荷包蛋,那种感觉,像是攀登雪山旅人喝到口热汤,徒步远行行客终于睡上软床,满足感无可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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