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并不为自己那样说哈德拜而愧疚。你知道的,他爱讲那些神圣的大道理,但当他需要人来当替死鬼,好让警察不再找他麻烦时,他还是甩开那些道理,把老马基德交给迎尼。马基德是他的朋友吧,yaar,但他却让他们把他分尸,好让警方转移侦查方向。”
“这个……”
“那些规矩,有关这个、那个、所有一切的规矩,你知道的,全都废了,桑杰已要我管理楚哈的那些妞,还有录像带。费瑟、埃米尔已开始经营赤砂海洛因。我们就要靠那个赚进他妈的数千万,我要跻身联合会,他们也是。所以,哈德拜的时代,就像我说过的,结束了。”
锋回头凝视安德鲁浅黄褐色的眼睛,吐了长长一口气。自停车场那一晚,我对他的反感一直积压着,随时可能爆发。我并未忘记他说过的话,并未忘记我们差点打起来。他那段简短的话,使我更火大。要不是刚参加完我们两人共同好友的葬礼,我大概已动手打他。
“你知道吗,安德鲁,”我低声说,“我得告诉你,你这番小
派分子的属样:那是打打杀杀中练出一身好体格的帮派分子,身怀武器且一副凶神恶煞样,踩着小舞步的走路模样。那是很古怪的一行人,而且是令人胆寒的一行人。因而,我们把带来施舍的一捆捆卢比钞票,送给那跨海步道上的职业乞丐时,得费好一番工夫才让他们安心收下。
他们开了三部车,停在海堤附近,差不多就是我遇见哈德拜那一晚,我和阿布杜拉所站的地方。我的摩托车停在他们车子后面,我在他们车旁停下,与他们道别。“一起吃顿饭,林。”桑杰提议,发自肺腑的邀请。
我知道,在清真寺经过感伤的祷告之后,那会是很有趣的一顿饭,且会有上等d品和精』心挑选的开心、漂亮忿女孩助兴。我感激他的好意,但我心领了。“谢了,老哥,但我和人有约。”
“Arrey,带她一起来,yaar,”桑杰提议,“是个妞,对不对?"“对,是个妞。但……我们有事要谈,我晚点会去找你们。”
阿布杜拉和纳吉尔想陪我走到摩托车处,只走了几步,安德鲁就跑上前来,把我叫住。
“林,”他说,说得又急又紧张,“我们在停车场发生的事,我……我只是想说……对不起,yaar。我一直想道个歉,呢,你知道吗?"“没关系。”
“不,有关系。”
他用力拉我的手臂,手肘附近,把我拉离纳吉尔,拉到他刚好听不到的地方,然后凑近我,轻声而急促地说。
“我并不为自己那样说哈德拜而愧疚。我知道他是老大,知道··,…你可以说是爱他……”
“对,我可以说是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