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看见
小刀，就在眼睛旁，在敞开蓝门附近地板上闪闪发亮。伸手欲抓住刀子时，其中
个矮小男子想爬过身上，爬出门。想都没想，就把刀往后挥，刺进他臀部。他尖叫，爬上去，挥刀划过他眼睛附近脸皮。真是不可思议，些许别人血，或大量别人血，如果你应付得来话，竟能让你臂力大增，让你发疼伤口因肾上腺素分泌而不觉疼痛。火冒三丈，浑身是劲，猛然转身，看见阿布杜拉和两人扭打成团。房间地板上躺着人，算不出有多少。僻啪、哒哒枪声，从四周、从上面、从屋里其他房间传来。他们似乎是同时从几个地方进入屋子，四周传来叫喊声、尖叫声。闻到这房间里有尿味、屎味、血腥味。有人腹部受伤，希望那不是，左手拍打自己肚子，寻找伤口。
阿布杜拉正和那两名男子打得难分难解，又是摔、又是挖眼睛、又是咬。正想爬过去，就感觉到有只手抓住腿，把往后拉。手劲很大、非常大，是那个壮汉。他已中枪，很肯定，但他衬衫或长裤上都见不到血渍。他拉着，像拉着陷入网子乌龟。来到他身边时，举起小刀刺向他，但他先步出手，抡起拳头打中右翠丸。他未能击致命，击中，但那击还是让痛得缩起身子滚到旁。感觉到他猛然爬过身旁，以身体为支点，勉强站起身子。往后滚，吐出胆汁，看见他站起来，往阿布杜拉跨出步。
不能让那发生。心已有太多次因想到阿布杜拉死，想到他独自人身陷枪林弹雨里而惶惑不安。忍住疼痛扭动身子，在地上挣扎着想起身，儿次滑倒，身上流血，最后终于跳起，把刀子插进那壮汉背里。刺中背部上方，紧邻肩脚骨下缘。感觉到刀子下骨头颤动，刀尖被震得偏向肩膀。他真壮，挂在他背后刀子上，他拖着又走
两步，身子才软倒下。倒在他身上，抬头看阿布杜拉。他手指插在人眼里，那人头往后仰，靠在阿布杜拉膝盖上，下巴松垂，脖子像点燃引火物般劈啪作响。
有人拉住，把拉往后门。出手攻击，但强而有力手轻轻扳下手上刀。然后听到有人说话，马赫穆德·梅尔巴夫声音，知道们安全。“快，林。”那个伊朗人说，口气急切，在刚刚番嘶吼、血腥厮杀后，似乎显得太小声。
“需要枪。”小声而含糊地说。
“不，林，结束。”
“阿布杜拉呢？”马赫穆德把拖进后院时，问。
“他在忙，”他答。听到屋里尖叫声个个戛然而止，像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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