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胆小弄种,但牵着马走在十层高大楼鹰架上时,想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是。”哈雷德笑道。那是有所压抑而感伤笑,但让自己沉浸在那笑容安慰中。“谁在你后面?"“艾哈迈德,”答,“艾哈迈德·札德。听到他在后面用法语咒骂,想他没事。纳吉尔在他后面。还知道马赫穆斯,那个伊朗人,在他附近。想后面大概有十个人,包括赶山羊两个人。”
“去查查。”哈雷德说,往肩膀安慰地拍。“你继续走,贴着岩壁再走大概百码就可以。不远,只要走出这道狭谷,就会有点月光。路顺风。”抵达那令人安心、有苍白月光地方后,觉得安全而笃定。但不久后们继续上路,紧挨着峡谷灰冷岩石,几分钟后,再度陷入漆黑中,眼前除信心、恐惧、求生意志,什都没有。
们大多在夜间赶路,所以有时就像盲人般靠手指摸索前往坎大哈路。而且们也像盲人样,全心全意地信赖哈比布。哈比布对那些隐秘通道和突然冒出来岩架小径如指掌,而们这行人里阿富汗人没有个在这边境地区住过,他们和样依赖他。
但不带路时,他就远远没那让人放心。有次休息时,爬过几颗岩石,想找个地方小解,结果碰上他。那时他跪在块约略呈方形石板前,用额头撞那石板。跳下去想拦住,发现他在哭,在吸泣。血从撞破额头流下脸,流到胡子里,和泪混在块。拿出水壶,倒出些许水在围巾角,擦掉他头上血,然后检视伤口。伤口血肉模糊,边缘凹凸不平,但伤得不深。他乖乖让带回营地。哈雷德立即冲上前,帮把药膏涂在他额头上,缠上干净绷带。
“让他自己去,”处理完伤口时,哈雷德低声说,“以为他要去祷告,他跟说他想祷告。但觉得……”
“想他是在祷告。”答。
“很担心。”哈雷德坦承,定定望着眼睛,眼神里满是哀伤与恐惧。“他不断四处设捕人陷阱,他斗篷里面有二十颗手榴弹。试着向他解释,设捕人陷阱并不妥当,那可以轻易干掉俄罗斯士兵或阿富汗士兵,但同样也有可能下子就让当地游牧民或们自己人送命。他不听,只是咧嘴对笑,然后设陷阱时更加鬼鬼祟祟。他昨天在某些马身上装炸药,他说那是为不让那些马落入俄罗斯人之手。跟他说,那们呢?如果们落入俄罗斯人之手怎办?那们身上是不是也该装炸药?他说那是他直在担心问题,怎确保们不让俄罗斯人活捉,确保们死后还能多杀些俄罗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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