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完全靠着纠结成团头发才不致散开。颅骨底部,头与颈交接处,还有个肿起大包。他陷入昏迷,看他大概永远睁不开眼睛。
再度瞥眼天空。天光稀微,时间已经不多,得下决定,得做抉择,或许可救活个人,但得任由另外两个人死掉。不是医生,没打过仗。那份工作落在身上,似乎是因为比别人多懂些,而且愿意接。天气很冷。很冷。跪在私乎乎血渍里,可以感觉到血透过长裤渗到膝盖。抬头看哈德,他点头,像是看透心思。愧疚和恐惧教不舒服,拉上毯子盖住悉迪奇,以免他冷,然后抛下他去救治断手臂那个人。
哈雷德拉开身旁综合急救箱。把塑料瓶装抗生素粉、消毒水、绷带、剪刀丢在艾哈迈德·札德脚边那个中枪男子身旁。火速说明清洗、处理伤口要领,艾哈迈德照做,开始包扎枪伤伤口,则在这时候把注意力转而放在断臂上。那人跟讲话,语气急切。那张脸,很熟悉。他有项过人本事,能把不听话山羊赶拢,常看到他在们营地四周晃荡,那些容易躁动山羊自动乖乖跟着他。“他说什?听不懂。”
“他问你那会不会痛?”哈雷德低声说,努力不让嗓音和表情露出情感,好让他放心。“自己碰过次和这差不多伤,”答,“知道那会很痛,非常痛,兄弟,所以想你最好拿走他枪。”
“没错,”哈雷德答,“妈。”
他张嘴微笑,迅速移到那受伤男子旁边,慢慢抽走他握在手里卡拉什尼科夫枪,放到他拿不到地方。然后,在夜色笼罩之际,那男子五个朋友按住他,使劲扭他断掉手臂,直到它很接近原来平直而健康样子——它永远无法完全恢复样子。
"EeAllah!EeAllah!”他紧咬牙关,再大叫。天啊!天啊!
断臂包扎好并上夹板固定,中枪男子伤口贴上膏药之后,火速替不省人事悉迪奇敷药,包扎。然后们立即动身进入狭窄山口,货物由剩下所有马平均担负。中枪那名男子骑马,由他朋友在两旁扶着。悉迪奇绑在驮马上,中枪身亡阿富汗人麦基德尸体也是。其他人步行。
坡陡但不长。空气稀薄,大家走得猛喘气,刺骨寒气冻得人直发抖,和其他人又推又拉,逼不愿走马前进。那些阿富汗战士从无声抱怨或不满。坡度愈来愈陡,在这趟长途跋涉中,们还没碰过那陡陡坡,最终停下,猛喘气,好恢复体力。两个人转身看停下,不惜放弃他们已爬上去宝贵几米高度,滑下到身边。他们张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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