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哭起来,伸手安慰。其他桌游客和老主顾瞥们眼,随即别过头去。他恢复平静后,替他点杯威士忌。他仰头饮而尽,就像第天遇见普拉巴克时那种喝法。
“他伤得多重?"
“医生说他活不,林,”强尼吸泣,“他下巴没,钢材把他下巴整个削掉,什都不留。牙齿全没。原来嘴巴和下巴剩下个大洞,就个大洞。颈子也被割开,脸上甚至没缠绷带,因为有太多管子伸入洞里,以保住他性命。车子撞成那样,他怎活下来,没人知道。他困在车里两个小时。医生说他今晚会死,所以才来找你。他胸、肚子、头伤得很重,他活不,林,他活不,们得赶去那里。”们走进重症加护病房,发
“什?"
“出意外。”他重复道。
“什……意外?"
“惺,天哪,林,以为你知道。”他说,脸上血色渐渐往下退到他紧绷喉咙。他嗓音变哑,双眼含泪,“以为你知道。刚刚看到你脸,你脸上表情时,以为你知道。已经等你快要个小时,离开医院就来找你。
“医院……”笨拙地重复道。
狄迪耶和莉萨都不在。在强尼旁边椅子颓然坐下,就和数小时前莉萨在狄迪耶旁边坐下姿势差不多。双肘支在桌面,用手腕揉眼睛。
“真惨。”强尼说。
“对。”
“照理说不该发生。”
“没错。”
“圣乔治医院,他在那里加护病房动手术。”
“什手术?"
“他受伤,重伤,林。他做手术……他还活着,但……”
“但怎样?"
强尼崩溃,大声哭泣,靠着深呼吸和咬紧牙根意志,才控制住情绪。“昨天深夜,应该说是今天早上凌晨三点左右,他载对父女要去机场。高速公路上有辆手推车,你也知道那些家伙在夜里喜欢走大马路抄近路。照规定是不可以,但他们还是行素,yaar,只为少推那些重车子几里路。那辆手推车载着建筑用钢材,长长钢材。在某个上坡路段,推车人控制不住车子,车子从他们手里滑掉,直往后滑。普拉巴克开出租车转弯,那手推车整个撞进出租车车头。有些钢材穿过玻璃,后座那对父女马上丧命,身首异处,头和身体完全分开,而普拉巴克脸部受创。”
“没必要发生,没必要那样子发生。”
“对。”
“他没必要赚那趟钱,那是那晚最后趟,但他没必要跑那趟,他昨天已经赚不少钱。”
“什?”问,皱眉看着他,气他不知在说些什而皱眉。
“普拉巴克出意外。”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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