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经常有,不过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我认为他有超凡的记忆力,只是有些东西他懒得去学罢了。比如,英语是他唯一完全理解的语言,但最近这两年他学了不少芬兰语,用来跟我取乐。谁能这么快学会芬兰语呢!他能大段背诵芬兰史诗《英雄的国土》,我会的那几句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他还知道所有在世政治家的生平经历,我偶尔能够辨别他的引经据典。他的历史和科学知识看来十分全面——你知道我们已经从他那儿学了不少东西。不过,就个人而论,我并不觉得他的天资超出了人类成就的范围,只是没人能够像他那样通秉全才。”
“这多少也是我的看法,”凡・瑞伯格赞同地说,“围绕卡列伦我们能一直争论下去,但最后还得回到老问题上——这鬼东西干吗不露面?等他露面了,我才能继续我的推断,自由团也能接着谴责下去。”他抬眼看着天花板,一副桀骜不驯的神情,“在某个黑夜,监理人先生,我期盼着哪个记者驾驶火箭飞抵你的飞船,从后门爬进去,带着他的相机。那得多劲爆啊!”
就算卡列伦正在听,他也不会对此做任何表示。当然,他总是这样。
他们到来的第一年,超主的出现带给人类生活方式的变化没有预想的那样大。到处都有他们的影子,但这影子谦恭
到我原来的地方去,越快越好,那地方离这儿有不少光年;第二,我不拥有绝对权力,怎么说也没有。我只是个监理人。’当然,他也许在糊弄我。我实在不敢肯定。”
“他长生不死,是吗?”
“是的,以我们的标准是这样,不过他害怕未来的什么东西,我想象不出是什么。对他我只了解这么多。”
“这也不足以下结论。我推测他的小型舰队在太空里遭遇迷航,正在寻找新的落脚点。他不想让我们知道他人单势孤。也许其他所有飞船都是自动驾驶的,里面没有人。所有飞船里都没有人。它们不过是装扮出来的假象。”
“你啊,”斯托姆根说,“科幻小说读太多了。”
凡・瑞伯格笑了一下,有点发窘。
“‘太空入侵’并非全如预料,对吧?我的推断足以解释为何卡列伦一直不肯亮相。他不想让我们知道再没有其他超主了。”
斯托姆根摇头表示异议,但他觉得这个想法很有趣。
“你的解释总是异想天开,不真实。尽管我们只能推测它们的存在,监理人的背后肯定有一个高度发达的文明,对人类已经了解了很长时间。卡列伦本人一定研究我们好几百年了。比如,他的英语讲起来一套一套的,当我们的老师绰绰有余!”
“你发现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