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来地球后遇到的最棘手的问题,”卡列伦承认道,“你既然相信我们在处理其他问题上的智慧,也应该相信我们有能力处理这件事!”
“我相信你,”斯托姆根说,“但温莱特不相信,他的支持者也不信。如果他们曲解了你不愿意露面这件事,你能怪他们吗?”
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斯托姆根听到
“对我的工作也没什么好处,”卡列伦带着某种情绪说,“我希望人们别再把我当作独裁者,我不过是一名公仆,尽力执行殖民政策,但并未参与它的拟定。”
这番描述倒挺感人,斯托姆根琢磨这里头有多少真实成分。
“你能至少给我们点儿理由吗?你到底为什么躲着不见人呢?我们不理解这一点,这让人苦恼不已,流言四起。”
卡列伦的笑声丰满而深沉,只不过太浑厚了,不太像人声。
“我现在还能是什么样呢?机器人理论还那么时兴吗?我宁可变成一堆电子管,也不要变成蜈蚣那类东西,对了,昨天我读《芝加哥时报》,看到了那个卡通画!我正想找找它的原作呢。”
发出的。斯托姆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好吧,雷吉,我听了你们的短暂会谈。你对温莱特先生是怎么考虑的?”
“他是个诚实的人,虽然他的很多追随者谈不上这一点。我们拿他怎么办?自由团本身没什么危险,但有些极端分子公开鼓吹,bao力行动。我考虑过在我房子里放上个警卫。不过,我希望没这个必要。”
卡列伦避开话题不谈,有时候他就是这样令人恼火。
“到今天,世界联邦细则已经出台一个月了。百分之七反对我,这数字有实质性上升吗?那百分之十二回答不知道的,有变化吗?”
斯托姆根咬紧嘴唇。的确,有时候卡列伦会这样轻视自己的职责。
“这是严肃的事情。”他语带责备。
“我亲爱的雷吉,”卡列伦反驳说,“只有把人类的事情看得不那么严肃,我一度拥有的可观心智才能保住一点点残余。”
斯托姆根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招对我没什么大用,对吧?我得下去说服自己那帮人,尽管你不露面,也并不是要隐瞒什么。这件事不简单。好奇是人类最显著的特征之一,你永远也克服不了。”
“还没有。但这并不重要。让我担心的是总体感觉,甚至在你的支持者中也存在。现在该结束这种神秘感了。”
卡列伦叹了口气。这声叹息相当完美,却略显做作。
“这也是你的感觉,对吧?”
这个问句不过是变相的陈述,用不着斯托姆根回答。
“我真不知道你是否了解,”他郑重其事地接上话,“这种态势给我的工作造成多大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