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多。她曾在动物园干过活儿。“你知道那些动物臭气熏天,”但脚臭味儿让她很挫败。“这玩意儿能擦掉地板一层皮,”她挥动着一个红罐头说,“可拿脚丫子没辙儿。”
过了一两个星期,我们反倒不觉得臭了,况且那是个很不错的藏身之地。老师们不靠近这里,顶多站在离门几码远的地方监督我们。学期最后一天,上半周的时候,我们集体出游,去查斯特动物园。那意味着每个人都穿上最漂亮的衣服,比谁的袜子最干净,谁带的三明治最丰盛。罐头饮料是最让我们又羡又妒的,因为大多数人带的是特百惠塑料罐里的鲜榨橙汁。特百惠一加热就烫得要死,能把我们的嘴唇烫破。
“你带了黑面包。”三个脑袋顶来顶去的,凑上你的座位。“那是干什么用的?里面有不少哩,你是吃素的?”
我的三明治被人用手指头戳过了,我假装没看到。常规三明治检查是一个座位一个座位挨下去进行的,时而有啧啧称羡声,时而爆出尖利的笑声。苏珊·格林的三明治里有冻鱼条,因为她家很穷,只能吃剩菜,哪怕很难吃。上一次她只能带棕色沙司,因为连剩菜都没了。检查员宣布,雪莉第一名。雪白的卷饼里裹着咖喱蛋和碎欧芹。她还有一听柠檬水。动物园没啥看的,我们只能两人一排走完一圈。漫长的队伍迂回行进,沙子和锯屑湿答答地黏在一起,毁了我们的新鞋。斯坦利·法莫掉进了红鹳池,谁也没钱买小动物模型。所以我们回到大巴士上时,比预计时间早了一小时,然后就摇摇晃晃地回家了。我们留给司机的纪念品是三只满是呕吐物的塑料袋,还有几百张糖果纸。我们只有这些可以无私奉献。
“再也不许了!”佛图夫人拔高声调,护送我们下车,走到大街上。“再也不许让我丢脸了!”
眼下,佛图夫人正在帮助雪莉完成夏季晚会的舞裙。“她俩挺般配的。”我心想。
只有想到教堂举办的年度夏季露营,我才略感安慰。这一次,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德文郡。我母亲激动死了,因为斯普拉特牧师承诺:利用回英伦的稀疏机会过来一次。他要主持第一个礼拜天的礼拜,就在卡伦普顿外的福音营里。
此刻,他正在欧洲举行巡展。他迅速成为我们教区派出的最有名最成功的传教士之一。世界各地的土著把感谢信发到我们的教区总部,感恩灵魂被拯救、和上帝喜悦同在,而我们连那些部落的名字都读不利索。为了庆祝他的布道令第一万名信徒皈依,牧师得到一笔赞助,并能休个长假,到各地展示他搜集的武器、驱邪物、偶像和原始避孕工具。展览被命名为“唯主荣光才能拯救”。我只看到了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