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这样无所谓,晚晚心就越紧,像被人放在磨盘上,圈又圈地碾。
她从未这样流泪过,可是想到他,他代她受那样疼痛,她就止不住情绪。
“怎会不疼呢……”晚晚声音哽咽
他用温柔语调说出这句话,晚晚手上动作没停,吸吸鼻子。
她声音听起来闷闷,带着鼻音:“是不是很疼?”
“没——这算什,都说,是没休息好,要是——”
“不是说这个。”
她突然截断他话。
她头发黑而柔顺,垂下来落在肩膀。
苹果在白皙指尖缓缓转动,刀握得稳,点要断迹象都没有。
陆知行在床上海豹拍巴掌:“好厉害,你怎连这都会?”
晚晚没说话,闷声继续。
削着削着,滴眼泪啪地落到她大腿上,像屋檐下面,击穿石头第滴雨水。
晚晚摇头,避开他手:“没有,是你笑话不好笑。”
陆知行也不尴尬,他喝下勺粥,换个话题:“那人没再找你吧?”
“没有。”
两个人有搭没搭地聊天,就这样喝光碗粥。
陆知行喝杯水,开始发号施令:“想吃水果。”
叫,他说:“你怎知道饿。”
晚晚说:“不知道,就是觉得你该醒,想着端上来看看。”
“真是心有灵犀。”
晚晚吹吹,亲手喂到陆知行嘴边:“慢点吃,小心烫。”
“睡多久。”
陆知行顿住,所有没说完话就在嘴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晚晚仍旧没抬头,可是削苹果手却停。
从他角度看,泪珠挂在她长长睫毛上,每眨下,都如蝴蝶振翅。
陆知行嘴巴张张,最后,转为声轻笑:“不疼,真。”
“这不是好好。”
陆知行第时间注意到,他愣,小心地问:“怎哭?嗯?”
他倾身,用拇指抹掉她脸上泪,晚晚没躲,任他擦。
可是擦还有,没完没,像断线珍珠,噼里啪啦往下掉。
陆知行心都要碎,恨不得能从被子里出来抱抱她。
“哭什啊,晚晚。也不是快死,们不要再哭,好不好?”
“嗯,吃什。”
“苹果,要把皮削下来还削不断那种。”
他看出晚晚情绪不高,故意逗晚晚说话,没想到她竟然口应。
她出去,再回来时,手里拿只苹果,还有把水果刀。
坐在床边,点点地削。
“两天。”
“这久?本少爷这帅,不会是猪吧?”
他有心开玩笑,晚晚却笑不出来。
“怎?闷闷不乐呢。”
陆知行艰难抬手,忍着酸痛在她脸上掐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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