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检票口,两人本应说再见,但良子上班时间还没到,她买张距离最近车票,陪起走进站台。对她说这样太浪费,她笑着说,中午吃简单些就赚回来。
来到那座工厂所在街道,发现很多同路者都是前往工厂上班人。混迹其中,默默前进。其他人也像这样,相互之间没有交谈,也根本没有可谈话题。这种孤独感将和他人心灵隔绝,但这层隔膜同时也起到保温作用。喜欢这样感觉,对这种生活感到满足——清晨刺骨寒风,呼出白色雾气,以及无言人群。
这切都是因为有良子在,没有她,将只剩下痛苦。她是个年轻男人能够咬紧牙关活下去最大要素。
工
份写有名字简历吧。现在姓石川,但还没有名字。对良子说:“既然姓石川,就叫‘石川五右卫门[1]’吧。”
良子听大笑,不过她不同意,说:“喜欢‘介’这个字,那你就叫‘敬介’吧。”
于是就取“石川敬介”这个名字。
工厂在个叫菊名地方。第二天早只想过去看看,却没想到很轻松地就被录取。大概就像良子说那样,他们真很缺人手吧。不过负责人告诉,开始只能算试用,所以工资待遇什就差点。想没关系,反正不需要简历,也不要照片就可以立刻上岗,待遇什差点就差点。
良子买好香槟祝贺找到工作,们痛饮番再去外面找地方庆祝。如今房子安置好,们渐渐习惯元住吉生活,这个陌生小镇也不再陌生。
但心中还有个疙瘩无法解开,那就是“镜子”。自从咖啡店厕所里那番遭遇后,就不敢再照镜子,在街上看到镜子立即转过脸去,如果发现正要进入咖啡店里有镜子,就会下意识地退出来。在家里也直背对着良子化妆台。
虽然经常会给她带来困扰,但只要镜子朝向这边就感到害怕。有天发现那个化妆台不见,良子说把它送给邻居。很感激地问她,没有化妆台,化妆怎办。她满不在乎地告诉,还有粉底盒上小镜子可以用呀。
没有镜子,每天生活都很平静。良子工作也很顺利,那个墨镜男从未在元住吉出现过。
早晨,在呼出白色雾气中,和良子并肩走向车站。们会避开快步疾走上班人群,稍稍绕路去车站,顺道欣赏寂静街市。
百叶窗还没有拉开,街道仍未睁开它惺忪睡眼,它此时姿色与白昼截然不同,给人生硬慵懒感觉。路上水洼反射着朝阳耀眼光芒,们故意跳到上面,踏起晶莹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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