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走廊后,前面就挡着堵墙,这里得向左拐,拐过来后又是堵墙,这里又得向右拐。又遇到墙,往右拐,再往左拐。就这样左左右右地拐来拐去。这已经习惯,也记得住这条路。就这样,
在米兰德遇害后,也只剩下文森特和玲王奈两个。但她是在美国长大,已经养成不把门关好就睡不着习惯。听玲王奈说过,她也有这个习惯。
她使劲把顶在门后床推到旁边后,睡意已经完全消失。想到外面去还得经过那长走廊,想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愿望好像变得不那强烈,但她终于还是下决心把床挪开。她打开门后,来到漆黑走廊里,探头往旁边玲王奈和文森特住着屋子看眼,他们也许已经睡熟。然后,卡罗尔朝通往走廊门走去,她握紧门把,朝向内方向把门拉开。
围着走廊砌成,贴满马赛克弯弯曲曲水泥墙散发着股特殊怪味,她每次走过这里时都能闻到。无论从外面进来和从卧室出去时,感觉都很难闻。可是那究竟是什气味卡罗尔并不清楚。她想,也许这就是水泥气味吧。这时闻到水泥气味,让她不知道为何突然回忆起学生时代男朋友。他是个喜欢运动小伙子,最大兴趣却是猎捕鲨鱼,常常和捕鲨能手们起到澳大利亚潜水去。
“你知道鲨鱼最喜欢血腥气味吧?”不记得是什时候,男友曾对卡罗尔说过,“但是鲨鱼也喜欢另种气味,你知道是什吗?”
“不知道。”卡罗尔回答。
于是他告诉卡罗尔:“是水泥气味。鲨鱼最喜欢新鲜水泥气味,所以旦附近进行过护岸工程施工,或者向大海中浇注水泥工程,鲨鱼就会成群结队地出现在那里。”
“噢,真吗?”她说。
当时他又接着说道:“因此,如果在水泥气味中再混进大量血腥,结果会怎样呢?想海里鲨鱼会全游到这里来。”
这种场景实在令人毛骨悚然。这已是好几年前听到过事,至今为止从来没再记起过他说这些话。可是今晚刚刚踏进走廊,她居然想起这段多年前早就被遗忘往事。
这到底是为什?她边走边想着,似乎朦朦胧胧地找出原因来。原因就是这种气味,她想。正是这种气味让不知不觉中回忆起那段陈年往事。开始闻到这种气味时,感觉和平常没什两样,可是她突然又觉得今天晚上气味显然与平常又有些不同。似乎在平常气味里又混进别什气味。卡罗尔下意识地做出这个判断。当她想到这里时,不得不佩服起自己第六感觉来,甚至觉得它远远超过思考和判断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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