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地抱住他。
“你放心,不会亏待你。”他喃喃地说。
“什也不要,你把切都收回去好,只要你。”
“只是个糟老头子,把切都收回来,跟切糟老头子并没有两样。”
“但你爱。”说,“其他糟老头子不爱。”
“已决定明天去看他,会日日去看他。”耐心地说,“希望他会痊愈,不因为其他原因!因为他是你儿子。”
“他根本没有病!”
“你上次去见他是什时候?”反问。
他不响。
“让去见他。”请求。
“他话很多。”尽量镇静。
“说过不想你再见他。”勖存姿皱上眉头。
“他需要人陪他说话,他寂寞。你知道他。”
“他?”勖存姿冷笑,“自然知道他!他活得不太耐烦,巴不得生场病挟以自重,没想生出瘾来,家里时多事,也任得他闹。”
不敢出声。
。她很……想念聪慧,又担心聪恕。”
“聪慧点消息也没有。”他说,“派好些人上去找她。这孩子,白养她场。”
“或者她已不在北京,或者在苏北,或是内蒙,教完间小学又间——”
“为什不写信?”勖存姿心痛地说。
“孩子们很少记得父母,”说,“‘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
“
“你老是跟作对!”他说,“连叫你走都不肯走,你是跟耗上。”他声音转为温柔,“你这个孩子。”
走到他面前,他把拥在怀内,把脸靠在他胸膛上。
“你瞧,”他说道,“终于等到有空陪你,又可惜快要死。”
“只要你现在还没有死。”倔强地说。
“小宝,爱你就是为你生命力。像你这样女孩子……迟暮老人忍不住要征服你,即使不能够,借下光也是好。”
“不赞成你去看他。”他说。
“只有去看他。”说,“你想还有谁呢?要爱上他,早就嫁他,你未必阻止得。”
“你还是用这种口气跟说话!”勖存姿忽然发怒,“你知道聪恕,他抓到这种机会,还能放开你?”
“保证他不会!”说,“他有病,他需要心理治疗。”
勖冷笑,“劝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你以为你是他心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要什!”
“封信,只不过想看到她亲笔写字。”
“觉得她活得很好,家明说过,她求仁得仁,便是她最大快乐。”分辩。
“但是只想看她封信!”
维持沉默。勖存姿比不得般老人,他不接受安慰开导。
过会儿他问:“聪恕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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