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策马奔驰,听到耳际嗖嗖风声时那种无法描述感觉。在她身后,那男孩在纵马狂奔。他看见她那高高端坐马上骄傲身躯随着剧烈起伏动作,弓成条美丽弧线,间或还看到她泛着抹淡淡红晕脸颊和炯炯有神眼睛。此刻,在她如此热情地展示自己精力时,他又认出她。他极其强烈地感觉到她突如其来爱情,她欲望。他心里突然升起猛烈欲望:现在猛将她抓住,将她从马上拉下来搂在怀里,再次吮吸她那难以驯服芳唇,承受她那颗激动心颤巍巍地对他胸口冲撞。他向马腹部抽鞭,马便嘶鸣着奔到前面。现在他到她身边,几乎同她膝盖擦膝盖,马镫相碰发出轻微声响。现在他非得把事情揭开,非得揭开。“玛尔戈特。”他结结巴巴地说。她转过头来,两道剑眉往上挑。“什事,波普?”她冷冷地问,眼睛冷淡而晶莹。他身上起阵寒战,直传到膝盖上。他该说些什呢?他可找不到词儿。他支支吾吾地说出往回走意思。“你累?”她问,他觉得这话里带有嘲弄意味。“不累,可是他们远远落在后面。”他更加吃力地说。他感到,再有片刻,他恐怕就要干出荒唐事来:猛朝她伸出胳膊,或者放声大哭,或者用像带电似、在他手里颤抖鞭子抽她。他猛然拉缰绳,将马往回带,弄得奔马立起后脚,而她却继续往前疾驰,高挺身子端坐马上,副骄傲、拒人于千里之外神态。
其余人很快就赶上他。他周围响起阵唧唧喳喳说话声,但是这些欢声笑语回响在他耳畔,就同嗒嗒马蹄声样,没有点意义。他没有勇气向她诉说他爱情,逼她说出事实真相,为此他感到十分苦恼,他想驯服她欲望变得越来越强烈,像片红色天穹在他眼前坠落在地上。为什他不将她嘲弄番,就像她犟着性子将他嘲弄样?他下意识地策马向前,等到坐骑风驰电掣般跑开,他心里才感到轻松些。这时大家都在喊他往回骑。太阳已经爬上山峦,高悬中天。田野上飘来阵柔和弥散芳香,色彩耀眼,像熔化黄金闪入他眼帘。湿热和浓香在大地上蒸腾,汗水涔涔马匹已经懒洋洋地开始小跑,身上冒着热气,不住地喘息着。队伍又慢慢地聚集在起,欢笑声显得有气无力,大家话也少。
玛尔戈特也重新出现。她马口里吐着白沫,有溅在她衣服上在微微颤动,头发绾圆髻眼看就要散开,现在只有发卡松松地别着。这男孩着魔似紧盯着这头金色发绾,他思忖,这头金发说不定会突然松开,披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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