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深夜,依旧是阴雨绵绵。你拖着个大大黑口袋,进入医院工地。因为睡不着,偶然看到现场那幕。
“你拖着黑口袋走下土方车专用铁板斜坡,进入工地里,然后抄起把小铲子,把那个大口袋埋起来。自始至终都在病房窗前看着你。”
再次停
她言不发,再次陷入阴郁情绪中,如同沦陷在深不见底黑暗里。
她似乎并不打算反驳,而是低声问道:
“为什……”
犹豫片刻,还是断断续续地说起来。其实早有准备,因为知道自己总有天要把真相告诉理津子。
“以前直瞒着你没说,其实,住院时候是用望远镜观察你家。因此,也曾几次见到你父亲出现。他满头银发,戴着眼镜,身材高大,总是副严厉表情,看起来有点神经质。因此曾经想象,他应该是处在某个集团最顶层人物。”
怎回来?”
没有回答。因为想,自己已经不用再扮演丑角。
“大家都想帮叫救护车,可是旦上救护车,就得住进医院,这样来,不就见不到你吗?”
说。理津子慢慢抬起双手,盖住自己脸。直到此时,才终于听到雨声。
“只想待在你身边。无论遇到什事情都无所谓。就算不能做恋人,只做普通朋友也好。想继续待在你身边,哪怕只能多待年,甚至天也好。所以……”
说到这里,停下来观察理津子脸。她面无表情,依旧瞪圆双眼,眨也不眨下。在看来,她就像沉默化石般。
“某个下雨晚上,很偶然地看到你在日光室被父亲殴打。而且不仅是那样,你倒地之后他还用脚踹你。因此,吓大跳。”
理津子表情依旧毫无变化,只有黑色瞳孔缓缓看向地面。
“后来,连你母亲也受到牵连。最后,你拿出把刀,想,那应该是菜刀吧。”
闭上眼睛,当时场景清楚地浮现在脑海里。
没能继续说下去。所以能怎样呢?究竟想说什呢?脑中片混乱,被高热烧得意识不清。
“喜欢你。从在病房窗口看到你那天开始就直喜欢你。所以,无论你是什样人,就算你曾经杀过人,也……”
话出口,自己也吓跳。因为根本就没想说那样话。只见理津子猛地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睛瞪得大大,眼眶几乎要裂开。那眼神里,露出明显恐惧。
“即便如此,也毫不介意。”
理津子依旧瞪大双眼,动不动地盯着。看到她怯懦神情,反而感到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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