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汹涌
威势不减，淹过湖畔，朝萧云清扑面而来。
冰冷盖顶。
“夜雨，夜雨，醒醒啊
哥哥！”夜缺哀嚎在耳边响起。
萧云清猛然睁开眼，于惊惶中醒来，脸上宛如真被湖水打过
般，冰冷湿漉。他往脸上摸，有水，连着身上暗卫衣都湿
片。
“呃，刚才情况紧急，你又直拍打不醒，只好含口水把你喷醒，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萧云清对着那背影行礼，略有些心绪复杂退开两步。
他这些年虽然直在暗中密训，父子相见不过寥寥几次，感情淡薄，但他从未真正离开过萧家，谈不上分别。
这次是他成年后第次出任务，凶险未知，不知归期，更不知能否平安回来，倘若回不来，这便是最后次相见。
萧云清凝目望着那背影许久，终于还是转身。
他步履走缓慢，没有回头，他知道，湖边那个人也不会回头。
初见那人画像时，萧云清暗暗吃惊，对方姿容风采他早有耳闻，但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这样引人注目。
画上男子摄人心魄狭长双目带着几分凌厉与侵略望来，压迫人心。萧云清只看会，便心如擂鼓，被灼眼般，避开目光。
“你目标是他，”不远处站立在湖边中年男人背对着他，语气极淡：“他已经见过你，就在让你出去走动那几天，看样子兴趣还不小，已经在派人四处打听。”
“……”萧云清心情复杂收起那幅画，时无言。
那人心中只有萧家大业，就算见到自己儿子失性命，恐怕也不会伤心半刻，而是即刻就想法子填补缺漏损失，他素来是个精算无遗人。
想到这里，萧云清心中释然许多，无声脚步加快，眼瞧着条青石路到尽头。
便在这时，身后传来惊天水浪声。
萧云清蓦然转身，只见湖上升起只巨大绿色蜈蚣，挥舞着千百手足，朝湖边父亲当头罩下。
“父亲！”萧云清惊骇不已，脚下没来得及转步，蜈蚣已带着铺天盖地湖水压下，淹没萧父身影。
纵使他为着今日这用处经受许多训练，对方厌恶喜好也早已刻入脑海，他仍是不甘以这样方式去赢个人。
即便那人是他从未遇过强敌。
或许是猜出他心意，中年男子言语中多丝安抚：“与你说过，只要最后结果是对，不必计较手段。世人不会为个正义败者惋惜太久，若不成为赢家，你所坚守事即便无错，也毫无意义，你可明白？”
萧云清微微颔首：“……是，孩儿谨记”。
萧父默片刻，挥挥手：“去吧，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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