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是觉得自己很可怕。自己到底是怎?整个人坏掉吗?还是被弄垮呢?为什会发生把文香独自留在电车上这种事?不,可怕不是这件事本身,可怕是被阳郎知道后后果。而且,比起文香安危,自己更加关心怎能瞒过阳郎。这才是最可怕,不是吗?
里沙子抬头望着矗立在眼前公寓,已经无法像以往那样,无法像相信自己会在这里过着幸福生活时那样,看着这栋
不见踪影,里沙子指着昏暗中往前延伸铁轨,拼命解释:“孩子,把孩子,才两岁,还在车上!”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正抓着站务员,痛哭不已,“不是故意,不是故意,当时在想事情,真不是故意!”
当里沙子冲进荻洼车站站务室时,正和女性工作人员说话文香突然皱起脸,抱住里沙子。她小脸蛋拼命在里沙子裙子上磨蹭,不断喊着“妈妈!妈妈!妈妈!”里沙子不由得蹲下来,紧紧抱住女儿,泪流满面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小香,对不起。”心情总算稍微平复,里沙子站起来时,看见站务员脸无奈地看着她们母女俩。
“真很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
里沙子深深行礼,抱着还在哭泣文香,快步离开站务室。
“小香,对不起!妈妈是笨蛋。你定很害怕吧。对不起!可以原谅妈妈吗?”
无论是搭电车,还是等公交时,里沙子都会蹲下来看着文香,向她道歉。文香总算从大哭变成小声啜泣。只见她抽着鼻涕说:“小香好害怕哦!”里沙子又问:“可以原谅妈妈吗?”“嗯。”文香脸乖巧地点点头。
随着离家越来越近,里沙子心跳开始变快,手掌冰冷,脑子也不听使唤。今天事绝对不能让阳郎知道,不然他定说是嫌文香烦,故意把她个人丢在车上不管;会说是受不文香闹别扭、不听话,所以气得把她留在车上。他定会叫马上去看心理医生,不能再拖到判决结束,还会说起去儿童福利中心好好咨询下……说没资格当文香母亲,说要跟离婚——不,他应该不会跟离婚,他会说们要直在起,直在起,然后不断奚落是个将孩子丢在电车上,彻底失格母亲。
没事。只要不说出来就行。但要是文香说呢?
不会吧?怎可能?这孩子应该还没法说清被妈妈丢在电车上这种事。就算她说类似话,只要假装听不懂她意思,糊弄过去就行。
下公交车时,油油汗水流到太阳穴带。里沙子紧紧握着文香软嫩手,边走边觉得害怕,第次那害怕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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