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昨天为止,水穗都是穿着白色、米色或灰色之类比较低调素面
不可理喻。但是,让他帮忙,是不是等于承认前阵子他对误解呢?承认自己确很勉强、很累,甚至将脾气发泄到孩子身上?里沙子脑中浮现出阳郎将文香交给婆婆后,两人继续聊起来画面。
“不用啦!没关系,反正已经习惯。”里沙子婉拒。
坐在越来越拥挤、摇摇晃晃电车上,里沙子想起早上事。面包屑弄得满餐桌都是文香果然因为肚子饿又闹起脾气,里沙子赶紧带着她下车转车,后来文香在公交上又睡到翻白眼,还突然抬头看眼里沙子。现在这时候她定在公公婆婆家吵着肚子饿吧,婆婆会弄什给她吃呢?里沙子瞄眼手表,思忖着。
“这样带来带去也很辛苦吧。”阳郎说。感觉这句话是发自内心说。为什只想到周四那场误会呢?为什要扭曲别人心意,不能直率地接受别人好意呢?
甚至还想着最好文香在路上也对阳郎耍脾气,这来,阳郎就能理解周四状况。
就连坚持要自己去送文香,也不是为体贴阳郎,而是不想让阳郎和婆婆乱说些什。“里沙子好像压力很大,所以就替她来送文香啦。”要是阳郎这对婆婆说,可真受不。
其实阳郎带文香去浦和公公婆婆家,恐怕不是件轻松事吧。路上个小时,他必须独自面对文香,她心情好倒是没问题,但要是因为什事闹别扭、哭叫,可就很难应付。不习惯面对这种事阳郎势必很困惑,不知如何是好。他送文香到浦和老家时,肯定累得半死。般人应该会想到这点,不希望老公上班前就这累吧?但为什没有这种想法呢?
“是周四那件奇怪事情让们——不,搞不好只有——变得这怪吗?”里沙子这想,就更懊恼那时事。不是懊恼让文香个人蹲在路上,而是懊恼怎会刚好被阳郎撞见。
转乘地铁时,里沙子想起今天水穗会站上法庭。她会被讯问什问题,又会如何回答?至今直盘旋在心中烦恼瞬间消失。她会以什样表情、什样声音,说些什呢?这种心情,不像是在急切地等待被告人陈述,更像是为终于能听到日思夜想那个人说话而感到欣喜。里沙子不理解自己怎会有这样心情,但这种心情无法遏止地涌现:好想快点听到那个人声音,好想听听那个人心情。
里沙子走进法庭,瞧见被工作人员左右包夹、坐在位子上水穗,不由得回头看向走在后面六实。六实看里沙子眼,随即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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