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沙子看着和自己并肩而站六实。六实虽然嘴角上扬,却不见半点笑意。
“今天也很害怕,虽然无法具体形容这种感觉,但真很害怕。想那位朋友,还有那位母亲也是,”六实说着点点头,“如果不是非得站在那里讲述,不是非得把来龙去脉说清,其实都是些非常普通、随处可见事吧。和父母也有过段摩擦时期,很多人都有过。虽然今天有陪审员觉得那位母亲和被告之间母女关系很特别,淡漠到令人难以相信,但要是在其他场合下听到,也许会觉得这种事挺常见吧。”
没错,让自己感到恐怖就是这件事,里沙子在心中表示赞同。虽然在那种场合说出来,会让人觉得很特别,但其实不然。因为实际上这只是和自己日常生活很贴近事,所以才会觉得恐怖。
“结束后,真想把这些事情股脑儿全忘掉!”
快到六实下车车站时,她总算露出笑容。
。
是啊。里沙子想起还没参与这场审理时,自己几乎不碰酒。定是过于费心,唯有借酒精才能放松吧。
“不觉得很恐怖吗?要是审理结束后,这种不得不喝心情还持续着。”
六实“咦”声,看着里沙子,然后像理解什似轻轻点头。
“因为山咲太太平常不喝,所以很惊讶自己怎会忍不住想喝酒,是吧?”六实笑着说。
“明天见,别喝到宿醉哦!”
“你也是。”
两人像学生样挥手道别,里沙子目送六实走上站台后,找个空位坐下。从车门吹进来湿闷热气,在车门紧闭那瞬间消失。电车继续疾驰。
“如果不是非得站在那里讲述,不是非得把来龙去脉说清,其实都是些非常普通、随处可见事吧。”里沙子反刍
里沙子之所以笑不出来,是因为她在等待六实回答,但六实以为她不高兴,赶紧道歉:“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因为工作,每天都会喝不少酒。不过现在喝酒心情有点不样就是。想等这切结束后,这种心情也会跟着结束,所以不用太担心,定没事。”
六实这说着,轻拍下里沙子背。六实笑容让里沙子想起昨晚用电脑搜寻酒精依存症时,盯着屏幕上行行文字自己。
“也是啦!不喝点真坚持不下来呢。”
里沙子努力用笑容回应六实,觉得哽在自己喉咙里东西,也在咽口水瞬间融化。
“就是啊!山咲太太,你太紧张、太认真。”六实笑之后,突然又神情严肃地说,“前阵子已经很辛苦,就某种意义来说,今天又是另种辛苦,不喝点可能都睡不着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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